祠堂內,顧天和顧宏等人已經等待多時。看到顧長淵這副狼狽的模樣,顧宏嘴角暴露一絲對勁的笑容。他走到顧長淵麵前,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大聲說道:“這就是我顧家珍寶‘玄武令’,現在就在這賊人身上搜出,鐵證如山!”
顧宏聞言,神采微微一變,但很快又規複了安靜,他嘲笑道:“一派胡言!這玄武令是我顧家世代相傳的寶貝,豈會有假?你休想再耍甚麼花腔!”
他握緊木棍,深吸一口氣,將木棍插入窗縫中……“誰在那邊?!”一聲厲喝突破了夜的安好。
兩名壯漢押著顧長淵往祠堂外走去。顧長淵冒死掙紮,試圖擺脫束縛,卻被他們狠狠地推搡了幾下,踉蹌著差點跌倒。他感受胸口一陣劇痛,一口鮮血湧上喉嚨,被他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走出祠堂,顧長淵看到內裡堆積了很多族人,他們對著他指指導點,群情紛繁,眼中充滿了鄙夷和嘲笑。他緊咬牙關,強忍著屈辱,他曉得,現在逞強隻會讓他們更加對勁失色。
破敗的房門轟然傾圮,木屑飛濺中,顧長淵猛地從床上驚坐而起。
顧天看了一眼顧宏,又看了看顧長淵,眼中閃過一絲躊躇。他固然不喜好顧長淵這個落魄的後輩,但也不信賴他會做出盜竊家屬珍寶的事情。但是,顧宏是家屬長老,在族中很有聲望,他的話也不容忽視。
“這不成能!”顧長淵沙啞著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從未見過這塊玉佩!”
不知過了多久,毆打終究停止了。顧長淵被再次拖起來,押回了祠堂。他渾身傷痕累累,衣衫襤褸,如同一個乞丐。
是看管他的仆人。他送來了一碗餿掉的米飯和一碗淨水,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鄙夷。顧長淵冇有理睬他,他曉得,現在說甚麼都是徒勞。他接過碗筷,冷靜地吃了起來。即便是餿掉的米飯,他也必須吃下去,因為他需求保持體力,纔有機遇逃出去,纔有機遇為本身洗刷委曲,纔有機遇……報仇!
顧宏被逼得啞口無言,他惱羞成怒,指著顧長淵罵道:“你這孝子,竟敢如此強詞奪理!來人,給我將他關進柴房,冇有我的號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他曉得,顧宏不會等閒放過他。所謂的“盜竊家屬寶貝”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目標是要將他完整肅除。顧長淵想起父親臨終前的眼神,那飽含無法與擔憂的目光,彷彿預示了本日的災害。父親曾警告他,顧宏野心勃勃,遲早會對他倒黴,讓他凡事謹慎謹慎。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