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聽完王工頭的論述,心中已然瞭然。他扶起王工頭,語氣果斷地說道:“王工頭,你放心,我必然會庇護你和你家人的安然。你把你曉得的都奉告我,我會將鄭富商繩之以法。”
“小的也不清楚啊!明天早上還好好的,到了午餐時分,大師夥兒就俄然鬨起來了,說甚麼也不肯再乾活了!”王工頭擦了擦額頭的汗,驚駭不安。
此言一出,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群情聲此起彼伏。
顧長淵走到人群中心,大聲問道:“出了甚麼事?為何都歇工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短促的馬蹄聲,突破了方纔規複安靜的夜空。一個兵士策馬而來,在顧長淵麵前勒住韁繩,翻身上馬,單膝跪地,急聲道:“大人!趙村民……趙村民又來了!”
顧長淵預感到事情不妙,立即叮嚀道:“凜風,你留守縣衙,接待李老爺一行,我親身去看看。”說罷,他快步走出縣衙,王工頭緊隨厥後。
王工頭聞言,身子微微一顫,眼眶泛紅。他看了看四周虎視眈眈的勞工,又看了看顧長淵樸拙的眼神,內心掙紮不已。鄭富商的威脅如同懸在他頭頂的利劍,讓他寢食難安。可顧長淵的話又讓他燃起了一絲但願。
“彆聽他胡說八道!鄭老爺但是大善人!”
這時,徐凜風走了出去,手裡拿著一封信。“大人,這是從都城來的加急函件。”
顧長淵認識到,這些人是用心來拆台的,目標就是為了激化衝突,讓他下不來台。他深吸一口氣,儘力讓本身保持沉著。他曉得,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打動,不然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王工頭斷斷續續地稟報:“勞、勞工們……歇工了!”顧長淵猛地站起家,神采驟變:“如何回事?好好地如何會歇工?”徐凜風也從一旁走了過來,眉頭舒展。
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瑟瑟顫栗的王工頭身上。“王工頭,”顧長淵的聲音降落而有力,“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王工頭的神采刹時變得煞白,嘴唇顫抖著,卻不敢回絕。他低著頭,漸漸地走到顧長淵麵前,“大…大人……”
王工頭神采煞白,汗珠順著鬢角滑落,在灰塵飛揚的工地上顯得格外奪目。他支支吾吾,眼神閃動,不敢直視顧長淵鋒利的目光。“大…大人…小的…小的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啊…這些勞工…他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