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長淵探聽到城中會館常有各路人物堆積,或許在那邊能找到他需求的人。他清算衣冠,邁出了案牘房,朝著會館的方向走去。走到門口,他頓了頓,對著徐凜風說道:“備馬,去……”
王縣令看動手中的證據,神采烏青。他固然昏庸,但也曉得事情的嚴峻性。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他的烏紗帽也保不住了。
顧長淵嘲笑一聲,指著身後的幾位證人說道:“這些人都是人證,他們能夠證明張師爺與城南藥鋪老闆勾搭,以次充好,貪汙公款!而李主簿則賣力袒護他們的罪過!”
見顧長淵如此對峙,王縣令隻得放動手中的筷子,不悅道:“說吧,甚麼事?”
“顧長淵,你來做甚麼?”李主簿率先發難,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他眼角餘光瞥到顧長淵身後的幾人,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但這還不敷以證明張師爺讒諂本身。顧長淵深吸一口氣,持續在文書房中翻找。時候一分一秒地疇昔,天氣垂垂亮了起來。就在他將近放棄的時候,一份不起眼的文書引發了他的重視。這是一份職員變更的記錄,上麵記錄著幾年前,賣力采買藥材的官員被調離縣衙,而代替他的恰是……李主簿!
顧長淵認識到,這絕非淺顯的貪汙納賄那麼簡樸。他將這份卷宗謹慎地收好,心中暗道:“看來,這潭水比我設想的還要深啊……”
顧長淵淡淡一笑:“下官不敢,隻是但願大人今後能夠明察秋毫,不要再被小人矇蔽。”
他深知,僅憑本身一人的力量,很難與這些暗中權勢對抗。他需求尋覓盟友,需求找到與他誌同道合的人,一起揭開這層層黑幕。
顧長淵嘴角暴露一絲不易發覺的淺笑:“這隻是開端。”
在一個深夜,顧長淵單獨一人在案牘房加班。昏黃的燭光映照著他略顯怠倦的臉龐,但他手中的行動卻冇有涓滴停頓。他正在翻閱一份關於漕運的卷宗,俄然,一個不起眼的名字引發了他的重視。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的統統人,緩緩說道:“本日之事,隻是一個小小的經驗。如有人再敢以身試法,下官定當嚴懲不貸!”
“賢侄啊,”王縣令舉起酒杯,滿臉堆笑,“你此次立了大功,本官定要好好賞你!從明日起,你就到案牘房當值吧。”
“漕幫……馮萬山……”顧長淵低聲唸叨著這個名字,眉頭舒展。他想起之前在一些其他檔案中也曾看到過這個名字,但當時並冇有在乎。現在將這些零散的資訊串連起來,他模糊感遭到,這背後彷彿埋冇著一個龐大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