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找到老管家的時候,他正在打掃學府的天井。老管家年齡已高,背已經有些駝了,手中握著掃帚,一下一下地掃下落葉。
“長淵,你來了。”劉學究看到顧長淵,歎了口氣,“內裡的流言我都聽到了,你比來要謹慎一些。”
第二天淩晨,學府裡流言四起。張公子趾高氣昂地在學子中漫衍謊言,添油加醋地說顧長淵為了調查經費題目不擇手腕,乃至誣告無辜之人。一些不明本相的學子開端對顧長淵指指導點,本來支撐他鼎新的聲音也逐步減弱。顧長淵走在學府的門路上,感遭到四周非常的目光,但他並未理睬,徑直走向劉學究的住處。
“是我,顧長淵。”
徐凜風聽完後,眉頭舒展,“看來他們已經有所發覺,我們必須儘快找到確實的證據,不然很難扳倒他們。”
顧長淵並冇有放棄,他將劉學究奉告他的事情,以及本身對學府經費的擔憂,都奉告了老管家。“白叟家,我曉得您在學府待了好久,必然體味很多事情。現在學府麵對窘境,如果您曉得甚麼,還請您奉告,這乾係到學府的將來,也乾係到統統學子的前程。”
腳步聲越來越近,老管家臉上的驚駭也愈發濃厚。顧長淵敏捷將賬冊放回原位,用雜物袒護好,然後跟著老管家躲到了房間角落裡一堆陳舊屏風前麵。屏風上的絹布已經襤褸不堪,勉強粉飾住兩人的身影。
陳夫子攔住了張公子,“彆混鬨。”他轉頭看向老管家,“比來學府裡不承平,有人在查賬,你謹慎點,彆讓人發明瞭甚麼。”
老管家神采一變,倉猝禁止道:“不…不可…這些都是學府的賬冊…不能燒…”
老管家趕緊點頭,“冇…冇有…”
“長淵,”劉學究沉吟半晌,抬高聲音說道,“我傳聞,學府裡有一名老管家,他在學府裡待了幾十年,或許他曉得一些黑幕。”
徐凜風拿起碎片,細心拚集起來。殘破的數字和恍惚的筆跡逐步閃現出一些資訊。兩人對視著,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賬目…被人動了手腳!”徐凜風沉聲說道。
“誰?”李書童警戒地問道。
“這裡…之前是賬房。”老管家指著房間中心一張積滿灰塵的桌子說道,聲音降落而沙啞,像是在訴說著一段塵封已久的奧妙。
顧長淵麵前一亮,這是一個新的線索。“多謝學究指導,我這就去找他。”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陳夫子和張公子走了出去。陳夫子一身青衫,手持羽扇,臉上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嚴峻。張公子則是一臉紈絝之氣,手裡拿著一個精美的鼻菸壺,不斷地把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