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勃然大怒,命令將樸使者及其侍從全數拿下。吳尚書也因懼罪叛逃而被撤職查辦。孫翻譯則因通敵叛國之罪被處以極刑。
顧長淵再次看向樸使者,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緩緩開口道:“樸使者,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邊疆戰事吃緊,我大乾也並非毫無籌辦。隻是……”他用心停頓了一下,察看著樸使者的反應。
就在這時,一名渾身灰塵的信使跌跌撞撞地跑進大殿,大聲喊道:“報!邊關急報!”
顧長淵毫不害怕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中充滿了果斷:“樸使者,你這是在威脅我?”
信使將手中的函件遞給身邊的寺人,寺人接過函件,快步走到天子麵前,雙手呈上。天子敏捷展開函件,一目十行地看完,神采刹時變得更加陰沉。
樸使者神采陰沉,他冇想到顧長淵竟然如此奪目,不但看破了他的謊話,還將了他的軍。他沉默半晌,終究開口道:“顧大人所言極是。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各自退一步,明日再談如何?”
吳尚書嚇得神采慘白,他趕緊上前勸道:“顧大人,樸使者所言非虛啊!邊疆戰事吃緊,我軍將士浴血奮戰,現在已是強弩之末,如果真的開戰,結果不堪假想啊!”
李宮女略一遊移,昂首看了一眼顧長淵,又敏捷低下頭去,“回…回大人,奴婢…奴婢記得……”
顧長淵重新將目光轉向還跪在地上的李宮女,眼神通俗,“李宮女,你所說的倭寇密使,可還記得他的樣貌?”
他轉頭看向徐凜風,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凜風,你說,如果他們的目標並非真的侵犯邊疆,而是……”
吳尚書被顧長淵的氣勢嚇得一顫抖,不敢再言語。他偷偷抬眼看向龍椅上的天子,卻見天子並冇有指責顧長淵的意義,反而饒有興趣地諦視著這場唇槍激辯,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讚美。
顧長淵麵色凝重,他曉得趙將軍的為人,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境地,他毫不會收回如許的求救信。但貳心中始終有一個疑問,樸使者如此有恃無恐,真的隻是因為雄師壓境嗎?徐凜風之前的話在他耳邊反響,“樸使者慣用緩兵之計,他此次前來,必定另有背工……”
顧長淵轉過身,對身後的徐凜風說道:“凜風,看來這場構和,是談不下去了……”
“逼你?”顧長淵語氣冰冷,“究竟是誰在逼誰?你帶領雄師壓境,步步緊逼,現在卻反倒說我逼你?樸使者,你未免也太倒置吵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