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這話一出口,周午煜恍然大悟。隻道是兩年前老太太讓周萋畫出府是為了子嗣,敢情當時是想著連陳成玉也一起遷出去啊,這也難怪當時連嫻長公主都轟動了。
“誰敢!”一聽兒子真有接週四娘返來的行動,老夫人也急了,衝到廳門口,隔著門簾就大聲喊道。
周午煜轉頭看一眼母親,朝站在三江院門外的餘崖一抬手,“來人呢,把今兒去刨墳的都給綁了送官!”
“好一個長盛,好一個萬死不辭,來啊,給綁了,去那孤墳好好地給研討一下死字如何寫!”周午煜嘲笑一下,下號令道。
春露是個機警人,一眼就看出這衛琳緗跟之前的不一樣,她邊跟老夫人喂水,邊說道:“表蜜斯,您剛從內裡返來吧,老夫人這有奴婢呢,您就先歸去歇息一下吧!”
她隻道是周午煜帶走了府裡的浩繁仆人要見官,還不曉得方老夫人方纔跟周午煜產生的爭論,但一看老太太癱軟的倚在春露身上,便也能猜出幾分。
周午煜這般話一出口,老太太也曉得本身方纔說錯了話,但這說出去的話如那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也隻是一攤泥。老太太乾脆裝胡塗,“甚麼分開不分開。甚麼曉得不曉得,老身就曉得她陳成玉冇給你誕下個傳承香火的!若不是看在嫻長公主的麵子上,許是陳氏早該跟那四娘去了那田莊!”
方老太太是真的活力啊,每說一句話,她的手就重重地叩打著一旁的矮凳,“當年若不是陳氏討情,怎會讓那姓柳的帶走那賤婢的骸骨!如果姓柳的不帶走那骸骨,豈會有本日這礙著我們侯府的孤墳!莫不是陳氏,早就心胸甚麼歹唸了吧。本身生不齣兒子,也想讓全部項頂侯府遭殃!”
方老夫人半眯著眼,昏昏欲睡,一聽衛琳緗的話這麼嚴峻,強打著精力側過甚看向衛琳緗,不說話,隻是抬抬手,表示衛琳緗說話。
周午煜這前腳剛出院門,衛琳緗就焦急火燎地沿著迴廊一起小跑過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算不到逼或不逼!但如有食言,如這破盞!”方老夫人說著,就抄起矮桌上的茶盞,重重地摔在地上。
衛琳緗討了個敗興,卻仍然不罷休,緊跟著老夫人也進了廳堂。
老夫人被春露扶回了寢房,這又是捏腳,又是敷額,好不輕易這才緩過了勁。
“外祖母!”衛琳緗一陣快跑奔到了方老太太麵前,一下子跪倒在地,抱住了方老太太的腿。
普通這類環境下,衛琳緗倒是會乖乖地假裝甚麼也不曉得躲起來,等風平浪靜老太太的火氣差未幾消了,她在出來扮演著乖乖女,幫著老太太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