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川回到煉器坊的時候夜色已深，風大又冷，全部山頂隻要一盞搖擺的孤燈，李長老的影子映照得清楚可見。

“甚麼天材地寶？”

“為甚麼？”

抬昂首，天上是一個個敞亮的星子。煞是都雅，時不時另有一道極速的白光，彷彿從蒼穹的深處而來，一下子消逝得看不見了。這光芒較著在天幕的前麵，不是細看還覺得花了眼。

那鐵片烏漆墨黑，看不出任何獨特之處，李長老將它扔在火裡。漸漸地，鐵片上呈現了幾行筆跡，扭曲難認，底子看不出是何意義。

因為遭到了驚嚇，又冇有見到王大海，他的表情非常不好，到了門口並不想出來，而是等得張健走得遠了，這才找了個斷崖上的石塊，隔著絕壁坐了下去。

“那李逵他們獲得了甚麼天材地寶？”

李長老苦澀的一笑：“因為天意。”

不過也因為這件事情，他們算是結下了梁子。

半輩子想要下山，終究還是下不了山。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了。這是他們的忌諱，普通不要問。”

從他的語氣中，王小川聽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比起平常的口氣明顯是不太一樣了。

那是種當真！

四十年前，李長老還是其中年男人，因為技藝超群，為了修複一件殘破的甲衣，獻祭了十年壽元，獲得了一塊煉器師的鍛造心得。

李長老沉默了好久才感喟一聲，突地又道：“小川，你情願成為真正的煉器師嗎？”

所幸，在半路上的時候，張健將王小川給救了下來。小川也算見地到了，看上去病怏怏的張健實在比起李逵要短長一些。

如果讓他重新挑選，他任然會毫不躊躇地奉告張健。

王小川用鐵鉗翻了一麵，鐵片的另一麵也有筆跡。

“對！那我要成為一名煉器師。”

不知何時，李長老站在了他的身後。要不是他嘴裡的菸鬥開釋著一點紅光，王小川還發明不了。

李長老卻暗淡了神采，點頭道：“不能的，即便是真正的煉器師也報不了仇。”

“哦。”

“遵循這上麵的鍛造之法，我想就能打造出真正的法器。”李長老看著小川道：“但是我們畢竟是一介凡人，不管是甚麼法器，終究是給神仙用的。”

“嗯。”

“甚麼是天意？”

“噢，對了，實在你成為了真正的煉器師，能夠幫彆人打造一件法器，然後讓他幫你殺了李逵。”李長老見王小川對煉器師興趣不大，又道：“比如你給張健上仙打造一件，然後讓他幫你殺了李逵，這不就給胖石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