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我探出頭聽著下方的行動時。

這話說的不錯，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一本本傳播下去的史乘也皆是由勝利者謄寫，此番倭國已然滅國再無言語可說，天然是由著天子老在此說甚麼是甚麼，可見城府極深，我在一側聽著，公然古麗眼眶紅了，落下兩行清淚。

第二日一早華清池宮人亂做一團，我迷濛著，是誰尋了短見。試問在凡界隻要主子無上尊崇，現在陣容培養的這般廣，怕也隻要那縷人魂了。

一把匕首自古麗薄弱的袖口中探出，抵在我的頸項間，泛出寒光。

我自曉得這處，便會心一笑略過，隻倉促吃過早膳，便披著裘袍一起急倉促趕往古麗的住處，也許能在她做出些甚麼草率的事前，先將人救下，免得又觸怒了天子老。

隻聽古麗在我耳畔處悄悄說了一句，此生虧欠，來世相還。

我聞言腦中渾沌一片，忽而記起冥帝司的叮囑，有些人救了不如不救。

宮人自發得我同古麗間，仇恨更多於同為妃嬪間的友情，以是議論此事時，言辭便多了些不敬。

我猛得抬手，那肥胖的寺人被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我因昨日在暖閣醉了酒。

忽而屋簷下吵雜了起來，我探頭疇昔，見那一抹明黃終是來了。

我避不得匕首站定，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屋簷下的一世人，帶刀侍衛將屋簷圍了水泄不通，古麗將我抵在了前麵，手臂顫栗，天子老麵龐沉著，冷酷道：“關於西北戰事原就是因倭國而起，此番滅了國也皆是因要掃清匪寇，可你若執意如此，那也莫要怪朕不念昔日情分了！”

我步子走的不快站在屋簷旁，低下人頭攢動熙熙攘攘，流言更甚。

這廂起家頭便有些痛。

握著匕首的手也不穩妥，垂眸，看著那一抹明黃，卻想不起曾經的歡愉。

我方纔恍然大悟剛纔天子老那番冷酷的神情，乃是因背向古麗她已然變了臉，心中懷揣著對親人愛人之間的兩難，和這半年多在後宮當中所蒙受的痛苦，使得她隻能放棄善念，將匕首對準本身敬愛的男人，在這宮牆當中為死在疆場上的親人討要個說法，何必相殘？

北風將古麗本就散落的發，吹起來，兩行清淚滴落在我的臉頰旁，她瘋魔般癡笑著看向天子老道：“一場夜宴相遇，我做舞與你身畔，問你可歡樂？你說歡樂，可此時你敬愛的人也在這兒，我若再問你歡樂，你又會如何說？不過是操縱，何必說的那麼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