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蹙眉。
固然這事真就不怨冥帝司,當時的東宮不似平常,乃是繆若用法器造出的幻界。
忽而先前在殿中奉養的寺人從遠處極速跑來,附耳與門口的侍衛說了兩句甚麼,便掃了掃身上的雨滴,方纔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屋中,躬著身子對昭華,說:“啟稟皇上,東宮處派人來傳話,說是夜裡皇後孃娘不知為何身子抱恙,還請您去走一趟。”
我有些不敢信,便問道:“雖說你術法不算精純,但卻也不是個安排在的,此番東宮不過居處,即便承蒙天恩,得了個護佑,也萬不會將你個正神攔在殿外不進半步吧?”
在分開皇城的日子裡,究竟產生了甚麼。
我有些順從此時皇後的這份密切,便不適的抽回了手,說:“仲靈不負皇後孃孃的重托,幸虧將皇上照拂的很好,隻是這華清池一行,卻成了古朱紫的末路,實乃不幸。”
暖閣中冇有了甚麼宮人,冥帝司也順勢從窗戶落了出去,因我提早挪走了軟榻上的燭燈,纔沒能像以往那般摔了個瑣細。
我一手攏著燭燈一麵打量著這位麵色陰沉的仙官,道:“深夜拜訪,莫不是也像來嘗一嘗此大家間的晚膳如何?”
宮女被我問得有些發懵,站在原地不知該不該持續奉膳。
跟著靈魂披收回的瑩綠光芒逐步升起,繆若遲緩探出指尖指導著亡靈,飄散在半空中,化作一陣飛霧。
我叫住宮女問道:“這些光陰我不在宮中,可曾產生過甚麼大事,或是甚麼風趣的異事?”
這宮女大略也是個極其怕事的主兒,見我一放手便快速尋了個說辭退了出去,而後在這天祿閣還真冇再見過她。
我一聽這事有蹊蹺,便拉著宮女硬要聽個完整,卻發覺窗外閃過一陣黑影,這纔不得已鬆了手,擺佈問那人要比問一個小宮女來得更快,畢竟論口風宮女委實不大靠譜。
這話說得我心中一驚,不由失口回問:“皇後孃娘此言何......”
誰知就在我問完這句話,冥帝司的神采彷彿更加泄氣了,隻抬著頭喃喃喊道:“仲靈......帝司已然拚了儘力,卻進不得東宮半步!”
見我仍呆愣愣站在輦車前麵,她便上前說道:“顛簸了有幾日,mm此行隨君伴駕,但是勞累的很呢!”
我抬手打了個哈氣,舉止有些不雅,但宮人皆見怪不怪,眾所皆知這天子老後宮中,確隻要這麼一名不拘末節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