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毒蟲折磨至昏迷,方纔好過一些。繆若半依在凳子上吃著送來的蜜餞,單雪上前看了看不竭啃咬的毒蟲點了點頭,剛想低語兩句,便聽著半空中傳來一陣咳嗦聲。
侍衛不知甚麼甚麼處所取來了兩個木桶,一個用力便潑了過來。
隻是我此性命格不大好,凡是愛上個男人,總會遭來殺身之禍。
可此人若生了氣,又豈能這般就放過那人,繆若見身邊侍衛皆數是怯懦如鼠貪恐怕死之輩,便一怒之下,抬腳將人也踹到了下方,任由那攀附了好久未能進食的毒蟲,生生啃咬,丟了性命。
繆若聞言冷哼了一聲,說:“冇搶過?試問本宮與皇上之間,倘若冇有你的存在,會是現在的境地麼?這世上向來就冇有甚麼平白無端的代人受過。”
我閒逛了兩下身子,毒蟲又滾落一下,強撐道:“瞧您這話說的,可不像是甚麼聰明人,試問天底下女子若要皆入您這般管束男人,怕是早就他殺了!不考慮本身,全要獨獨難堪我。”
我因痛抬了頭,對著由婢女端來涼茶的皇後嘲笑:“嗬,仲靈竟值得皇後孃娘下此血本。也不枉白活一世!”
盜汗留至眉間處,我閉了閉眼,又說:“即便冇有我的存在,就如皇後現在這般,皇上也必定會有一天離您而去!”
茶盅回聲碎在地上,婢女們跪伏在地,她瞋目圓瞪:“為甚麼難堪你,也是因都是你咎由自取!來人,給拿更多的毒蟲,本宮讓她死也不得好死。”
也不知這捆綁我的麻繩上感染了甚麼,不一會便窸窸窣窣起來,好似周身爬動著甚麼。
原覺得這天牢不會死皇貴妃私建的那般,可誰料我由著兩名牢頭壓抑,一起走到陰暗絕頂,鐵門以後倒是人間煉獄。
我雖說周身靈力被封隻剩下一副仙骨能來庇護著,可這幾名侍衛倒是真正的精神凡胎,受不住那毒蟲啃咬,臉孔腐臭,極儘猙獰,我自上而下看著,心頭一震,卻總覺這皇後與之前見過的,有一絲非常。
眼眸掃向了屋內的一眾拷問刑具,終因而在一方火炭前暴露了笑容:“本宮無需服眾,隻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充足了!”
烙鐵披髮著熾熱靠前,我不得不微微眯了眯眼眸躲閃著,抬手握起一側的鎖鏈,由著一用力便套住了烙鐵,然畢竟我站在裡側,這廂不過是自保,卻並萬不能是以而勒迫了皇後,額間不時排泄了汗珠。
試問這凡界的民氣都是如此狡猾,那九重每天上早已風俗了爾虞我詐的仙者,又能好到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