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說的雙頰羞紅，卻說不出半個不字。

夜裡夢魘時仍回想到天子老，在城樓上與我說下的句句情話。

不由停下來腳步，我轉過身朝著城樓高處遠瞭望去，公然見到一抹明黃，仍負手而立好似正俯覽著天下。

固然這不好的啟事是我。晚晴塢雖說有我暫住，但畢竟也是個小殿，屋內安插多為素雅，天子老一身明黃坐在此中顯得格格不入，一旁桌上備的菜肴，放眼疇昔也都是女子常日愛好的炊事，我瞧了瞧現在好似是他請我入甕，先來乞降。

冥帝司卻點頭：“非也非也！你經曆尚淺，隻曉得天子一朝聖旨便可要了性命，殊不知在凡界，言論焉能有此效，且不消步步算計那麼全麵，隻需漫衍謊言便可等閒到手。”

崔公公踱步在晚晴塢殿門，見我走過來，好似見到了拯救仇人，趕緊堆起笑容好生奉迎著，一手撩起暖簾，還不忘低聲叮囑兩句，皇上表情不好。

還未進晚晴塢，便見宮人皆等待在外，一向在我身邊的宮女施禮解釋了啟事，我方纔曉得這天子老自昨日城樓上吃了癟，表情愁悶至今，竟將宮人都攆了出來。

冥帝司挑眉，說：“這有何難，現在人皇對你密意不移，你大可故伎重施，”遂悄悄吹動了茶盅裡漂的浮葉，解釋道：“風月中的情味，乃是個非常耐用的體例，像你這般脾氣臨時也做不來過分扭捏的，乾脆便由著脾氣來，備好一桌酒菜，我也風雅一回再給你些前次用的迷藥，一來二去，也正應了凡界所說的那話，伉儷吵架床頭吵床尾和了，交誼合滿，這想辦的事情天然也就能夠辦成，不然你若又用強力，與人皇怕是又適得其反，這些年個話本子，我也冇少給你往浣紗殿裡送，如何也不見你這腦袋有個靈光，與天君那遭便固執，到了凡界與人皇還是非常固執，試想這體例辦成得事，哪一次你冇占上風，恰好是反著來，才落至現在。”

他俄然抬眸看向我，好久，沉聲道：“有些事改不得，我也不能改，現在隻想安溫馨靜與你在一處，哪怕僅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