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剩下一縷魂,你也不棄,可想而知那日有多恨。指尖拂過琴絃,平空中突破了竹林安好,昭華的眼中逐步被回想所袒護後黯然,聲音極具降落說:“她可曾思疑,那假身有過太多與我類似的處所,還是說,她隻棄了我這一人......”
我落下一字說:“彆亂想!”
繼而昂首道:“這事,一定會是件好事,晏修遠本就是豪門出身會受架空,可若因軍餉案一舉得名,豈不是恰好順水推舟有了名?而朝中,而後也再無人敢小覷他的才氣,獨一不好的,便隻要那遠在金陵的相國了......”
卻成全了旁人,昭華尋來這無人得知的罪名賬冊,送於晏修遠,便解了危急,順帶也破了這上清軍餉一案,隻是施法抹去上方梁煜署名,纔算未大竄改了這凡界朝代更替的運數。然晏修遠對此是完整不知,一臉欣喜握著賬冊,慌亂中才記起冥帝司存在,作揖道:“多謝!修遠他日必上門拜謝。”
晏修遠聞言極速駕馬而去。
建國侯走下城樓,遠遠便對鎮弘遠將軍作揖,說:“將軍,此番率兵前來京都定是為火線戰事,老夫身為建國侯,自當為皇上鞠躬儘瘁,隻耐不住人一老便不頂用了,冒昧請將軍到府上一敘?”
本來是大將軍,晏修遠欣喜:“也好,馬上陪我入京!”
鎮遠將軍下了馬,手握偃月刀,看著建國侯道:“侯爺操心,本將本日有要事,必須進京!”
正欲上馬急奔回上清的晏修遠愣了愣,昂首看了日頭,頓時恍然大悟回問道:“本日已是第三日?”
話落間一道令牌趁便甩落到地上。遠處卻傳來聲音高喊:“且慢!刀下留人,師爺案,我有新證據。”
冥帝司挑了挑眉又續了些新的茶葉,閉目嗅著茶香,才遲緩的點頭,戲謔道:“恰是第三日。”
遲疑了一番,冥帝司繼而上前勸道:“依帝司看天君大可不必神傷,仲靈記恨您也不過是因當年九重天被人構陷叛徒一事,到底是真敬愛過,又豈能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現在在乎假身,怕是也因有您幾分像,纔會動了凡心。”
可此時有人歡樂卻也有人愁,相國府內,梁煜一手便摔了茶盅,鎮遠將軍率兵前來,此等大事為何要瞞報。
冥帝司不由喃喃道:“也不知天君究竟是如何想的,幫誰不好!非要幫個傾慕仲靈的薄命墨客。”
縣令昂首拭汗:“是將軍臨走所說,大人定不忘百萬將士。”
門客跪地問:“相國?”卻被一柄摺扇打了頭,梁煜痛罵:“蠢主子!都是棒棰!我遲早會被拖累死,現在鎮遠將軍都進京了,你們竟才......”摺扇顫顫指在半空中搖擺著,餘下的話也未說出,回身急的在屋內來回踱步,砸了很多希世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