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既然破境之物是雲綢帶，我這個百年的主子也在，為何冥帝司還淡淡要我元神離體去九重天尋昭華，心中憤但是起，直瞪瞪看著遠處一抖擻的灰色背影。

他垂眸在地上看著甚麼，說：“跳舞，疇前我便同你說過，這雲綢帶之妙處，並非是化作利劍防身。”

他平和的解釋：“此前教你這舞時也未能去解釋過，舞記很多少，並不首要，首要的是念出的口訣，如果口訣記得住便可行，此物乃是天一閣中中層法器，隻不過能力不濟，何況還是女子能用的，便一年年被滯留下來，直到那一日你同我說，見到仙娥給繆若夜舞，這才起了心機，尋我學了雲綢帶來。”

東海波瀾澎湃，好似比分開時又漲了很多，隻是不知起因，有些不解。

冥帝司眼尖瞧著昭華有了脫手之意，便提早向礁石後走了幾步，取出懷中的葵花籽，似有若無的做起了路人。

說這話時昭華終是忍不住回了頭神情非常當真的看著我，許是他也未曾推測，五百多年未見，竟然能夠厚顏無恥到這般境地。略過海底叢叢海草，在一望無邊的白沙當中，我們終究見到了斜倚在礁石旁正打盹的冥帝司。

我暗自挪了位置說：“昭華，眼下我該共同你做甚麼？”

他左手微微抬起，帶了股暖風撫在了我發頂上，有一下冇一下的抹著，也不是是個甚麼意義。

唔，他自來便是這般得逞我情意。

難怪在歸墟待了近數百年，冥帝司還是三界當中最為八卦安逸的主，對曆劫上神半點兒心機都未曾想過。

我順手將雲綢帶解下，遞給了身側的昭華，卻見他挑了挑眉並未伸手接住，頓時呆了呆，恍然纔想到現在雲綢帶已然跟了我有五百多年，縱使疇前的主子，眼下怕是也不能忍了，嘴角抽了抽便又拿回了本技藝中，繼而看著麵前的兩人，不知所措。

我嘴角抽了抽。

唔，是了！昭華當年將雲綢帶給我的時候，的確絮乾脆叨說了很多，隻是當初欣喜在上，未曾記得那般踏實。

昭華一手半攔著我一麵化了道仙障護著周身，卻比避水珠好用很多，我瞧了瞧說：“莫不是這就是你疇前教了我大半月，我還未曾學會的禦水術？”話畢考慮了下，頓覺這話問的有些老練，又彌補道：“擺佈我是個陸地生得，冇你們天上生的工緻，學不會也是天然，這份事理我曉得......”

很久纔想起，疇前的確跟著昭華學過那麼一支舞，可光陰荏苒，這舞早已忘得潔淨，我便隻得乾笑兩聲：“但是那舞當初恍忽也隻學了半段，現在記得不安穩，估計隻剩下半段的半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