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回身望著天眼時,又想起了疇前的舊事。
迎著頭頂的亮光,恍恍忽惚走著,隻是路的兩旁時不時傳來陣陣的低吟,好似初時的古曲,又攜來陣陣靈氣,一陣壓過一陣,令人易利誘了心智,又好似沉浸在此中,悄悄飄零在海疆中。
玉樞辦事沉穩,謹慎,但論起情卻不如冥帝司通透。
玉樞微微皺了眉頭,這那裡是要請他疇昔小座的名頭,清楚是威脅攔著不去東海,天後公然是有題目。他推卻不得,隻揖了揖手笑著說:“如果天後相邀,玉樞天然是推卻不得,隻是現在身負仙職,這一冊的天緣不決,實在不好交代!”話畢又揖了揖手,公然見那單雪黑了臉。
又一輪番轉,昭華終是收回了諦視天眼的目光,說:“玉樞,你替本君去東海看看吧!”話畢那雙纔剛渡修為給天眼的手,顫抖不止,隻是藏於金甲衣袖中,不易被髮明,隻是對於勘察細節的玉樞來講,卻又多了一份過分埋冇的決計。
可君意從未有過回絕之意,玉樞隻得附身揖了揖手遲緩退出天一閣,望著天宮殿宇,心中愈發痛恨挑起天君情緣的女子,委實禍端。
玉樞站在天門前回想了好久,一聲感喟便甩袖趕去了東海,超出層層祥雲時,方纔見到由單雪攙扶回九重天的繆若,隻是走的線路卻不像是去南天門,而是順著側路回了鳳棲殿。
莫不是這一日的天象並非天劫,而是跟天後有關?
隻是未等玉樞想清楚後果結果,那本來走遠了的人,卻忽而一轉到了麵前,單雪含笑道:“真人這急倉促是要去那裡呀?天後孃娘命我等送些仙露去,也未曾想到會晤到真人,娘娘就在此火線不遠,真人何不前去存候問好,也好與娘娘說一說天君出關後如何?”
是了,冥帝司不及我這般,甩了衣袖又持續唸叨著往前走去,隻是看著頭頂微微透過的餘光時,才恍忽間記起甚麼湊過來講:“你許是不記得了,初時我們分開,還未能見過亮光,現在卻能微微透過來,一準是靠近了欒華子!”
我夢了好久,一步步彷彿行走於天梯,唯有手中的那方淨瓶,拋灑著露水,淡化了那攜來的靈氣,跟著歌聲遠走,夢卻醒了。
昭華未去看玉樞包含著不解的一雙眼眸,隻是豁然說道:“這個人間並非需求本君一人,縱使天君是旁人,日升月落,也都不會少,所需的不過是應當做的。”
這話看似有些犯了上尊下卑,可倒是現在最為公道的話,昭華走至一旁的玉盆中洗了洗手,這才淡然一笑,看著遠處水鏡中蹦蹦跳跳、辯論不竭的兩人,內心卻暖意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