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於九重天與玉樞真人議事時便聽聞,東海歸墟之主冥帝司,乃是個非常機靈之人,如果小事便撤退半步,倘若遇了大事難事則閉門不見,現在看來倒是真透辟。三界當中唯有上古玉元珠可光複天雷,世人難尋,本來是藏在東海,昭華見狀嘴角微翹抬了眸,伸手接過抹去此中滾滾天雷,看著玉珠內緩緩活動的靈力,皺了眉想到了天劫以後。
小窗被吹開進了雨,我迷濛著欲起家卻周身乏累,於半睡半醒間呢喃,見榻前有一抹矗立身影端坐,不由一愣問:“但是颳風了?”
他笑的極都雅,於暗中端倪腐敗道:“無妨,隻是暴雨起了急風,現在時候還早你多睡會,免得受了冷氣,我去將窗戶關嚴些便好!”
從冥帝司拿回的迷藥,本是想在初時為妃抵抗天子老侍寢偷襲一說,怎料他是個千古的怪傑,日日喚我乘禦攆侍寢,卻不過挑燈夜讀,一本前朝政文看了半宿,以後便拄在書案上小憩,待到了時候便換衣上朝理政。
而冥帝司這藥倒是撒在地上,於各個角落中披髮藥效。我拔開瓷瓶,劈麵便拂過一股甚濃的香氣,到底是仙凡之物有辨彆,初時聞著還挺討喜,雖不抵幽深穀中荼蘼花清爽卻獨占一番濃豔之美。隻是聞多了,便有些感受頭昏腦漲認識不清,腳下一打滑人便跌了疇昔,正中下懷,竟是天子老不知何時也進了臥房,許是這股子藥香甚為濃烈讓他也皺了眉,抬手欲搶過瓷瓶,一雙薄唇緩緩開合又像再問此物是從何而來?被這麼一問,我垂眸指尖頓了頓,瓷瓶便掉在地上,白花花灑出了一片迷藥,導致屋內香氣更甚,麵前人卻紮眼了很多。
晚晴塢外升起了仙障,將數道天雷隔斷在外。冥帝司好不輕易尋了個空蕩將古麗迷暈,卻被滾滾天雷給驚醒,疾步走出天祿閣,夜空天雷自雲端滾落不斷,並非是妖物現世,莫非天君破了封印。
我迷濛了眼,卻感受麵前的男人時而像是凡界天子時而像九重天的昭華,唯有那雙眸子,讓那懸浮的心安寧下來。
冥帝司落地腳下踏實退了三步,方纔緊握手中判官筆站在大雨中陡峭,抬眼間見玉珠中天雷滾滾劃過,也不知可困於內多久。
我努了努嘴未將此話聽得逼真。
熱意不竭上漲,我卻老是被一向長手從胸膛狠狠推返來,那人眸中如星,湊到麵前問:“仲靈,你可知我是誰?現在你又在甚麼處所,若走錯這一步,怕是今後你怨我也反不得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