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不必過謙。”韓齊海說道,“你學到的東西,實在已經很多了。”
三麵牆下,擠著三張小小的桌子,中間留下的空間,僅夠兩個成人站立。這麼小的地兒,站在中間要想轉個身都很困難。
韓齊海又是一笑,停動手上的行動,看向柳雙離道:“小兄弟可要記著了,看人不成隻看他的大要。”
“哦,搜尋甚麼啊?”柳雙離更奇了。
一陣淡淡的清茶香氣自裡屋飄散而出,固然蓋不過這屋裡濃烈的酒氣,卻也給這混亂的竹屋平增了一縷幽淡之氣。
柳雙離低下了頭,對於韓齊海的話,她想當然的隻以為是一種客氣,是以,隻是禮節性的笑了笑,隨口對付著幾句。見韓齊海蓋好紫沙壺蓋後,接著又去取過茶葉,在四個茶杯中各放了兩片,然後執起再度燒開的水,一一衝滿四個翠竹茶杯。
“茶要再等一下纔好,小兄弟還是回到坐位上去等吧。”
韓齊海聽著,點頭而道:“用茶解渴,真是俗了!”
柳雙離剛邁出的步子,一下愣住,轉頭答道:“嗯,我師父是很懂茶。”
風十一側目看向柳雙離,道:“你這娃兒,表情倒好。”說著,他餘光瞥向一旁的秦思揚,“阿誰娃兒不是雲天門的弟子,提及話來像個大少爺,你們這麼分歧的兩個娃兒,如何走到一塊的?”
風十一瞪著眼睛,冇有要答覆柳雙切題目的模樣。
“打腫臉充瘦子,說得對,哈哈。”風十一拍桌大笑,“瞧這小娃兒的樣兒,真就是在打腫臉充瘦子,大娃兒你描述得真不錯,哈哈。
聞到茶香,柳雙離忍不住站起,尋著茶香走去。
秦思揚一向靜坐著,冇得酒喝,好不氣悶,突聽風十一衝他來這麼一句,心頭不由火起,氣道:“送命?這是甚麼事理?冇武功的人在這就活不了了?這天下幾時由武人來統治了,端方還要不要的?”
就在這時,韓齊海終究手捧著托盤,把沏好的茶水端了出來。
壺麵上的泡沫,已被韓齊海用壺蓋儘數颳去。
“哈哈,雅士!”韓齊海笑出聲來:“我這竹屋裡,小兄弟可見到一個雅士?”
柳雙離詫道:“莫非韓公子的茶是隻給雅士喝的,那我們――”
裡屋內的韓齊海卻又俄然想起甚麼的,說道:“聽言雲天門的玄明道長,最是個懂茶的人!”
柳雙離曉得韓齊海還要洗杯,她不便再多打攪,告了聲退,回身重回至堂中桌前坐下。
柳雙離有些不明以是:“韓公子為何要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