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物?甚麼黑物?”三途又問,他看著硃砂似笑非笑的模樣略有遊移,不曉得硃砂葫蘆裡賣著甚麼藥,硃砂拿過暖爐暖手,笑著說道:“那牲口估摸著是又到我的丹房裡偷東西,冇想到我會來,倉猝當中被我發明,也不知如何的,和我打鬥起來,還把我打傷了。”
三途明知有詐卻何如不得,隻得隨她而去,三途見咒月身形很快就心有疑竇,心想遵循她的功力是不成能有這速率纔對,遠遠的看到咒月咬破中指拿出葫蘆三途就暗道不好,因而加快的腳步衝到咒月身邊,咒月早結束了行動,在高空中對勁的看著三途,手裡拿著葫蘆,葫蘆上一個恍惚的用血畫出的標記,三途怒道:“你對她做了甚麼?”
三途顧不得逃脫的咒月,朝著葫蘆追去,他用儘了力量,眼看伸手即觸得八寶葫蘆就這麼消逝在雲端,三途正在迷惑,他臨空騰躍,看到葫蘆正掉入一汪碧潭,三途便化為黑流奔湧而下,爬升如碧潭中。
在屋內的,除了一些安排並無其他,等了幾十年,三途的耐煩早已磨儘,他猩紅著雙眼,俄然收回一陣龍吼,四周林木震飛鳥獸,耳邊傳來一絲非常,一陣黑影閃過,三途看準了機會追了上去,在空中揪住那黑影周旋,黑影一個閃身落下空中化作人形,那人和三途一樣黑衣黑髮,長髮擋住半邊麵龐十指塗黑雙眼凶暴,不是黑狐咒月還能有誰。
三途本覺得到了水中便是他的天下,小小一汪深潭他反幾次複查探了多遍,還是一無所獲,他探頭出水麵,煩惱的拍擊起水花,扭曲的臉上青筋抽搐著閃現可駭的神情。
三途將黑毛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看著那擺佈搖擺的珠簾,恍然大悟,將黑毛緊握手心,默道:“東北方向。”三途朝著東北望去,頓時化作黑流朝東北飛去,隻留下幾個宮女在殿內清算他們方纔用過的東西。
“慌亂當中我那裡還記得這麼多!”三途快被氣炸了,隻見硃砂蘸壺中水在桌案上畫下一個有點像星星又有點像鬼臉的圖案,道:“你看,是不是這個!”三途凝睇好久,又想了想,點了點頭。
“三叔你不是想要這個葫蘆麼?我每日用內力催化反覆了幾十年卻不見涓滴效果,我本來是死也不肯還給你的,不過……嗬嗬……”咒月嘲笑一聲,將葫蘆放在手裡卯足了勁兒朝著三途身後拋了出去,三途的心跟著葫蘆在天空中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弧線,正如咒月所料三途跟著那葫蘆追去了,咒月看到放下心來,俄然胸腔一陣劇痛,咽喉一腥一口血湧了上來,她用手扶住胸口,回身化成黑煙消逝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