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趙政之間的因果,我已不想多操心機去體味,當年你於我有恩,此番我助你,算是一報,隻但願你不要傷害我的又兒,待你作罷人間事,了嘗心中所願,能將又兒完完整整的還給我。”三途幾句話由來無因,硃砂先是一驚,然後會心一笑,道:“看你頹廢幾日,這幾日到是想明白了呢!”
硃砂聽完笑道:“怪不得你說,百忍可成金。”硃砂伸脫手,摸了摸趙政的眉心,漸漸伸展他緊蹙的眉,趙政感到硃砂指尖的溫度,眼神變得柔嫩起來,將頭枕在硃砂的腿上,硃砂持續伸展著他的蹙眉。
“現在要緊的是救公子,那兩個賤婢,等公子好轉來再議吧!”呂不韋跟著太醫走了,三途倒也不急,轉頭看了正在偷笑的安國公和成蟜,二人見三途目光如炬,當即收斂,三途走到成蟜身前,問:“殿下本日守靈辛苦了,可聽聞,殿下的侍妾接二連三失落一事?”
“那公子政現在為何昏睡不起?太醫說脈息虧弱。”呂不韋又問。
趙政寢宮內,群臣亂作一團,就像下了賭注的賭徒,有的想悔有的還在張望。硃砂在趙政身邊奉侍著,呂不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硃砂用濕帕子幫趙政擦著臉,這時三途從內裡出去,站在床邊,看著趙政,硃砂看了一眼他,又看著呂不韋,道:“丞相在急甚麼?”
二人並未辯論,趙高沉默看了一眼硃砂,硃砂將趙政身上的薄毯蓋好,走到呂不韋身前,道:“丞相不必為公子政擔憂,公子政早有綢繆,此番是藉端暫避,留那成蟜在是非之地,吵嘴定命,來日自有分曉。”
“感謝你,救我。不管你是用甚麼體例。現在,我已經不想玩甚麼遊戲了,我要速戰,持久。”趙政道,硃砂問:“你籌算如何做?”趙政低聲在硃砂耳邊私語了幾句,硃砂點了點頭,道:“此法甚妙,一石二鳥,既然你情意已決,就要受幾日皮日之苦,你可甘心?”
“趙高你也熟諳硃砂麼?”呂不韋眉梢一挑,覺出一絲非常。
硃砂叮嚀了幾個宮女好生照顧公子政,正欲回本身寢殿歇息,感覺三途一向跟在身後,轉頭幾次看三途又不作聲,心生迷惑,曉得三途有話,回到寢殿後,叮嚀宮女把風,三途出去後,關上門,隻見硃砂摘上麵巾,取出腰間的鈴鐺,搖了幾下,回身坐到正中,看著站在門口不懂不動雙手抱胸的三途,道:“你有甚麼想曉得的,想問的,固然問吧!”
“不是我想明白,而是被人偶然間的一句話點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