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從指縫中滴落,聽著滴滴答答的聲音趙政懵登轉向,她想此人是誰,看破戴打扮也不像丫環,舉止行動也並非女又,正想著,那紅衣女子轉過身來,趙政隻看到她臉上有半塊麵具。那女子坐到趙政身邊,將趙政受傷的手拿過,用潔淨的甘露擦拭,指尖相觸,趙政感到彷彿一絲電暢通過滿身,這類感受很奧妙,難以描述,他看著女子,問:“你是誰,如何會在這裡?”
硃砂笑道,三途這才暴露了一絲笑意。硃砂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吧,萬事有我呢!”三途勉強笑了笑,不發一語將趙政抱起分開。
“月兒,隻是忘不了當日回祿焚我水狐一族的大仇大恨,既然回祿已死,父債子償,那這仇怨,隻能降到女又身上了……”清還未說話,一記清澈的耳光響起,清的左臉多了五個掌印。
“咒月呢,她偷了我的嗜血靈符莫非就是為了對於你三叔的麼?”硃砂嚴詞厲色的問。
三途腳踉蹌有些不穩,硃砂雙手扶住他,三途彈開她的手,三途厲聲道:“看你門徒乾的功德,公然如你所言,清若砂三分,月若砂七分,我看是三分為善,七分為惡吧,那七分真是像足了你。”
法陣將三途彷彿獵物普通困在此中轉動不得,紅色的絲線漸漸爬上三途皮膚,就像血管似的漸漸腐蝕。三途難受得叫喚不出,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紅色的絲線一寸一寸的爬上本身的身材,手中的墨劍早已跌落,就在紅色的絲線即將爬上三途脖頸處時,遠處天涯一聲長嘯,好似口哨又似響笛,伴跟著長嘯的是一串鈴聲。
“八角魔音好酒,不管神仙人鬼,凡是有軟肋者,都有攻破之道;好了三途,我會把咒月找返來,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女又,一根頭髮都不會少,如何?”硃砂再次安慰三途。
“人呢?”硃砂問。
他迷濛著眼睛,看到門開了,他覺得是女又出去了,叫了一聲女又的名字,出去的人冇有答言,而是把門關了起來。趙政模恍惚糊的看到來人穿戴紅衣,衣袂飄飄,趙政正想儘力看清,卻發明那女子已經走了邇來,紅衣女子端著銅盆,盆裡是暗香的甘露,她拿著一塊潔淨的帕子放入甘露裡浸濕,扭乾。
女子的紅衣曳地,腰間彆著兩個鈴鐺,女子臉上帶著半塊麵具,腦後仍然是一根青玉玄鳥的髮簪簪起的髮髻,烏髮甚長,長至腳踝,耳上綴著的是一根銀絲當作是耳環,她就是女又騰空奔騰客店時看到清和咒月攙扶的女子,她就是那日在三途房中和調侃三途的紅衣女子,她就是清和咒月的師父,她,就是硃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