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出的餿主張，找甚麼夜遊龍，這下好了吧，找出禍來了吧！把你屁股打爛那倒是輕的！你和媽上山一天了，傍晚才返來，做了甚麼呀去那麼久！”囡囡抱怨著哥哥，看著哥哥一臉煩惱的確又好氣又好笑。

囝囝眉頭一皺，像是想起了甚麼，道：“我隻聽媽說了句‘焰兵大哥，如何是你？’然後媽就打發丫頭去找了幾個壯漢把那死人骨頭給埋了。”

“他去極北之地是何時之事？但是他結婚以後？”

“那他為何要欺詐我？我是那種不能和他同生共死的人麼？”婦人怒道。“我不管他有冇有結婚，有冇有生子，現下何方，我都是他女人，我還給他生了一兒一女，我背棄王母天恩，自貶為人，在朱雀宮苦苦等他是為了甚麼？”婦人雙手揪著心口的衣衫眼淚奪眶而出。

囡囡聞言，扭向一邊，低聲道：“現下天都黑了，山路那麼難走，等會兒又發身汗，我又抱病一場，我纔不去呢！把腳崴了多不值當。”她覺得囝囝冇聞聲，可她聲音雖小，囝囝卻聽得真真的，囝囝強壓肝火聞言利用道：“我的好妹子，此次咱不跑了，漸漸走還不成麼？你如果不想走，我揹著你去，不然叫幾個丫環抬你上去也行。”

“那紅髮男人，便是你爹，那次，他正和我要死彆。我肉痛難當，淚水便流了下來，也不知你這小鬼頭是如何瞧見這一幕的，你撒的阿誰慌，也隻要開首這句是真的。”婦人說著便笑了，囡囡聽出孃親難過，怯怯的說：“媽，死彆是甚麼意義？”

“不就是把那死人骨頭給埋了麼，還能做甚麼！”囝囝委曲的說著，隻見囡囡眸子一轉，說：“會不會，那從潭裡撈出來的死人骨頭和咱媽有關，保不準是媽的姐妹兄弟甚麼的，不然媽如何會返來就把本身鎖在房裡一聲不吭呢？”

“你出來看看呀！媽到底如何了，你和媽去了那麼老半天返來媽如何就把本身鎖屋裡了呢？”囡囡推搡著囝囝，兩個小孩在婦人的門外蹲了半天一向嘟嘟囔囔的說著悄悄話。

“囡囡。”婦人輕喚了聲，“嗯？”小女孩兒在床上玩得不亦樂乎，也悄悄應了聲。

“火人”伸開右手五指，婦人瞥見他食指和中指齊根而斷，便知此人是誰，淚不住又流了出來：“焰兵大哥，我對不住你，叫你魂歸‘乾南山’還讓你不得入土，不能超生。”

“那我應當姓重呢？還是姓赤呢？”

“天都黑了，還去後山，這孩子不要命了麼？”婦人又氣又惱的說，說罷便要起家，囡囡也坐起來，說“媽，你要去麼？那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