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分開以後,長安君的人如果發明趙姬母子失落會不會由此及彼因為我們而遷怒這客店的人?”
隻見三途拿過一隻枕頭,變作他的模樣,加上一旁的假女又,恰好湊成一對。
女又又對趙姬母子二人道:“這神通十二個時候內不會戳破,不過要他們代替婦人去跳舞下棋是千萬不成,一來舉止有異,二來如果有識羽士或是我玄門中人見了,那但是大大的不好,我叮嚀了他們,等會我們走後便假裝暈死疇昔,想必,長安君也不會逼他們就範,這十二個時候內,我們要速速離趙,不然……”
趙姬掰開趙政的手,小聲說著:“這裡是長安君的寢殿閣房,長安君偶然表情大好或大壞的時候,就會差人將我們母子從牢中提出,換上姬妾的衣衫叫我時而跳舞掃興,時而陪他下棋喝酒,然後政兒就一旁看著,隻因我身份寒微,識得那媚諂男人的伎倆,偶然她還會將門下政客調集來此,讓政兒作陪,並且幾次三番奉告我和政兒的身份,此乃大辱,隻是我母子手無半寸鐵刃,腕無半分力量,勢單力孤,隻能啞忍,我也就罷了,隻可惜了政兒,從小在那些輕賤的目光下長大……”
到了客店,三途見掌櫃已經醒來,滿麵紅潤笑容相迎,酬酢了幾句和假女又上了樓。到了房中,飛蛾變成真女又,女又道:“三哥,我們此行還算順利,但是,會不會多生枝節?”
“那我們現在去哪?”女又問。
女又嘟了嘟嘴,道:“公然還是悍匪才氣對於官兵麼?”
三途叮囑道:“你們等下馬上再從店房出去,坐輛馬車,去城東的村寨,隨便找間屋子在內裡呆個一時三刻,再出來,隨便去甚麼處所,歸正不要返來,明白麼?”假三途和假女又點點頭。回身出去了。
她雖如許想著也不得不跟著三途和阿誰劉頭兒一步一步上了山。她看著劉頭兒佝僂著背,一步一拐還不住的嘿嘿笑著,一笑暴露滿口的黑牙,心想著劉頭兒這名字倒也奇特,劉頭和留頭同音,又見他瘦肥大小好不成憐,可見此人自小就受儘了痛苦才保得一條小命,她頓時感覺凡塵俗世遠不像她想的那樣安閒,她又想若不是一群賊匪早就曉得了他們的身份也不懂會不會對他們這麼客氣,她隻要一想起在客店裡這群賊人對幾個伴計大打脫手張牙舞爪的模樣就實在不喜好他們,都是些恃強淩弱為虎作倀之輩;但是轉念又想到他們為了不惹起事端要從城裡客店躲到一群賊匪中來,看來恃強淩弱,也不儘是賊匪之風,她在崑崙常見野獸廝殺,出世強大常常被猛獸吃掉,看來儲存之道不過自強不息纔不會任人魚肉。一下子各種思路衝上腦海,莫名其妙的有些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