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女又從懷裡取出一塊玉佩,通身紅色,玉佩裡有很多青絲,好似蜿蜒成一條小青龍,那小青龍閉著眼睛,咒月不知何物,全神防備,“當然是討回當年你欠我的。”女又如此說著,隻見咒月摸著後腰的皮鞭,出其不備,想用皮鞭打落女又手裡的玉佩,女又眼疾手快一個回身收回玉佩,道:“早知你有此一招。”
女又聽到伯嬰如此說,深感安撫,拍了拍伯嬰的手,道:“阿嬰,明天姑姑表情不好,來陪我喝幾杯吧!”
女又搖點頭,拉著伯嬰走入了墓穴。
女又倒了一杯,遞給伯嬰,道:“你我皆有煩苦衷,不如來個痛快!一醉解千愁!”
“我不恨你,但是我不想在見到你。”女又內心固然疼痛萬分,但是還是說出了這句話,當她邁出一步,三途道:“我明白,我曉得我傷害了你,你要走,把它也帶走吧!”隻見三途從懷裡拿出一個紅色布包,翻開一看,是兩隻耳環,是當年女又被咒月吸入八寶葫蘆時落在廢墟中的兩隻瑪瑙鎏金耳墜。
清風拂麵,此時的女又一身白衣,頭披白紗,麵無神采,而三途,一身玄皂,眉心的疤痕彷彿淡了些,臉上閃現出了慚愧。三途道:“我放不下的東西太多了,你教教我,如何能放下。”
“我們能夠重頭來過!”三途眼含熱淚,那是他第一次低聲下氣求女又。
“但是伯桑他死了,他落空了神龍氏的庇佑,他連庇護織孃的才氣都冇有,你覺得他就不恨麼,神龍氏的恨,注入了我們十兄妹的骨髓,跟著我們的血液,流儘了我們的滿身,如果我此時和大哥一樣,就是一個廢人,連抱起你的力量都冇有,莫非我要看著你和織娘一樣死去麼?”三途怒道。
“詭影……你個騙子!”伯嬰含混說了最後一句話,然後沉甜睡去,女又看著伯嬰,內心不好受,放平了伯嬰,取過酒杯和酒壺,走到玉棺前,眼淚流了下來,和扶蘇在一起的一幕一幕翻江倒海普通閃現了出來,女又想起本日三途說的話,扶蘇除了能活在他的內心,還能活在哪呢?此時的女又,真恨不得和織娘一樣隨伯桑去了,因為在一段情愛裡,留下來的那小我,纔是最痛苦的。
伯嬰握著女又的手到女又劈麵坐下,道:“阿嬰冇有彆的親人了,天大地大,隻要姑姑一個,姑姑去哪我就去哪。”
女又撇過身不去看他,道:“扶蘇不是你害死的,是硃砂害死的。”聽到女又如此說,三途不由有些自嘲,道:“這有彆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