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她的身份……真是讓人頭疼啊~”扶蘇一想起此後要麵對的事情，實在內心很驚駭。

“我曾聽過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聖獸的傳說，卻從未見到過，不過朝中大家敬佩倒是真的，我聽宮裡人傳言，說我……說當明天子乃火鳳托生，也不知是真是假，四聖是吉祥之物是大家確信。”蘇註釋如是道。

“當時又兒將你帶返來的時候，你們的運氣就捆綁在了一起，或喜或悲不首要，因為，她會一向在你身邊。”伯桑看似鼓勵的話，說得卻很勉強。

“看來，還是讓很多人思疑了。”蘇註釋說完抬眼看著伯桑，敞亮的燈光映托出他炯炯有神的雙眼，好似要放出光來，伯桑笑道：“願聞其詳。”

扶蘇搖了點頭，道：“不是。”

“你感覺你如果真和女又在一起，最壞的了局是甚麼？被你父親正法？”伯桑問。

“就憑我是他的兒子，我體味他。他的心是一匹野獸，這麼多年了，秦軍的鐵騎踏平了天下，後宮住滿了他的獵物，如果他曾感念又兒一分，為何他從未提及？都說他寵及了朱妃，為何不見他立朱妃為後？他向來冇有真正愛過我的母親，更談不上彆的女子。”扶蘇道。

不過你說下凡，嗬~說來忸捏，我們當中也隻要我在天宮呆過，我現在能與你談天談笑，實則是因為冒犯天條戒律待罪下界，神龍封號早以撤除，我和又兒隻能稱之為神獸，我乃東方青龍，又兒是南邊火鳳，我們的任務都是要保一方安然。”

“何故如此必定？”

“我曉得。”扶蘇心中多年的鬱結彷彿一下子解開了，雙眼包含熱淚，他不敢看伯桑，伯桑卻道：“你現在的痛苦，是因為你看清了你四周的統統，你可知，為何我徹夜要對你說這些？”

伯桑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了下來，伯桑道：“你纔不到三十歲，恰是而立之年，看得出，你固然冇有你父親那樣踏平天下的野心，可還是有一顆拳拳赤子之心，扶蘇你很仁慈，但是，生在帝王之家，仁慈或許幫不了你甚麼。”

蘇註釋站起家，對伯桑施了一大禮，道：“伯先生剋日教誨，扶蘇永不敢忘，多謝先生明示。”

“我母親是鄭國人，和我父親瞭解，隻因一首《山有扶蘇》，便有了這個名字，後宮當中的女子大多是父親這些年來交戰各國的‘獵物’。各國女子有的為了活命，有的倒是至心媚諂父親，久而久之，家裡兄弟姊妹浩繁，父親妃嬪很多，每日對著血肉嫡親卻各懷心機的日子不好過，我早就厭倦了那種在皇宮中被一步一步安排好的餬口。我曾問父親的慾望是甚麼，父親說，他的慾望，就是在雲端看著四海以內，吉祥敦睦，但是……”蘇註釋對著燈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