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有兩把刷子,也不及孫七一人,恰好孫七是個好顯擺的,清楚是貓捉老鼠普通輕易,可他就喜好七擒七縱那一套,反倒是讓他們跑了。
一襲青綠紗衣,彷彿讓這蒸騰暑氣都消逝了些,月紅色裙襬上繡著精美的蘭花,花間有胡蝶玩耍,栩栩如生。與那三個歹人拉扯間,搖擺的柳腰讓民氣生顧恤。
“以是這題目便出在這修補過的荷包上?”
婦人一愣,道,“小婦人的婆婆會雙麵繡,小婦人隻會淺顯的蘇繡。”
“應是如此,我便是聞著那丫環身上有股香味兒似曾瞭解,原是公子的荷包。”
路上瞧見一夥人打劫,好巧不巧地,擋了孫七一行人的路。
蘇言恒提起茶壺為三人斟茶,輪到蘇青諾,換了一把琉璃茶壺,不如玻璃清透,倒也模糊約約見得裡邊兒菊花肆意綻放,枸杞,紅棗,悉數沉於壺底,瞧著格外好看。
不過現在這統統都被打碎,縱使也算清秀才子,到底是輩分不一樣,甚麼旖旎情思都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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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七輕哼一聲,若非有他,他們可不是就鑽出來了。可也是因他,才讓對方有機可乘。
“如果公子真因喜好那獒犬,一時不慎中了計,便是救治及時也會落下病根。晉國公府必將與寧國公府反目,晉國公府的姻親,柳楊趙李這幾族權勢甚廣,牽一髮而動滿身。誰為受益者?”
蘇青諾不清楚,蘇言晟倒是曉得,所謂馴養可不是純真的豢養馴導。小獒犬剛來府上時,看著凶悍,實則是個外強中乾的,現在想來該是被那慢性藥損了身子。
隻看這手劄,他便能設想出自家老孃哭天搶地的吼怒聲。
那紅湘已是復甦,說是一時利慾薰心,做了錯事,她的房間裡也確切搜出一大疊銀票。
“大少爺不是說了,這事兒不是針對我們府,那寧國公府的公子也說是我們府受了連累,怨不得京中……”
蘇青諾端起花茶,水是溫熱的,抿了一口,菊花的味道有些澀,勉強能接管。
孫七回了房便見他們都等著,想著現在避無可避,乾脆一股腦兒說個明白。
途中,路遇不平,孫七豪傑救美,那女子想要酬謝來著,聘請一行人去家中做客,許是日頭太毒,也便去了。
從昨日起孫七便與蘇言晟混在一起,當真是忘年之交?
“不知那小婦人如何了?”孫七看向獨一知情的黑衣侍衛,他慣來不愛聽這些,以他的性子,看著誰不紮眼了,扔顆毒.藥疇昔,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固然鹵莽了點,但架不住有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