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筋一片空缺,行屍走肉般的來到了靜室,茫茫然的站立在書桌旁,看著桌上擺好的筆墨紙硯,竟是連提筆的力量都冇有。
“六王爺?”欲言一陣慌亂,手緊緊的握著那枚玉佩,手心微微沁出汗來。
宇文霓霞見太後這般讚美欲言,心中已是不悅,又加上了這很多的犒賞,神采竟是變得丟臉非常。
“喲,董女人來了呀,方纔六王爺還來這問女人來了冇呢,我說還冇到,他就走了,也冇上太後那去,不曉得找女人有甚麼事。”那宮女見到欲言,便快步迎上來對欲言說道。
“董女人返來了麼,如何還不出來把方劑呈上去?”這時另一個小寺人從門內走出,嘴裡催促著欲言。
這男人一身褐色暗紋藏雲蟒袍,腰間繫著犀角帶,一頭烏黑長髮隻用一根銀色緞帶隨便束起,他靠在硃紅色的雕欄上,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一陣輕風吹來,髮絲銀帶便頂風飛舞了起來。
一家人還在杏林堂為她提心吊膽,她是要從速歸去了。
“董女人無需過謙,寒兒的姑父還是太病院的首輔,他的藥哀家吃了,是一點也不見轉機,董女人如果男兒身,那將來是必然進太病院的了。”太後邊說邊笑,永安王妃也在一旁陪著笑容。
那是甚麼。
她這小半日一顆心經曆了幾番起起落落,不免有些心神不寧,好不輕易才定下神來將方劑寫完,然後倉促朝福喜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