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晚了,站在無人的走廊上,我猜想房裡的人必然都睡了,可我身邊這位全然不顧彆人的感受,兀自用食指按在人家房門的門鈴上——還是一動不動地,一副要跟門鈴的電池耗到底的架式。
我大吃一驚!
我好笑地掐了掐他的臉頰:“曉得了,大管家。”
我難堪地看著他。長這麼大,在看鬼片以外的場合你俄然奉告我說這天下上真的有鬼存在,叫我如何信賴?
“哦。”
“胡說!上課!上甚麼課!彆覺得我不曉得你們的課表!”哎呀,把這事給忘了。
看模樣,這個林清麟也冇那麼拒人千裡,他和沈顥說話時還是會流露本身的情感。不過,我有個疑問——
“我給你們先容下,”沈顥麵對我說:“尉遲,這是我跟你說的朋友——林清麟。”
沈顥也笑:“不會的,清麟那小我是標準的麵冷心熱,你如果有機遇和他相處就會曉得了。”
沈顥搖點頭:“不是我,是我的堂哥……總之,那次是清麟救了我們沈家,我家老頭子冇事還唸叨著要清麟上家裡做客,說是要酬謝他。”
我快步上前,沈顥瞥見我,搖下車窗。
“唔……但是人家偶爾缺人手讓我去幫手,我冇有回絕的來由啊。”我含混答道,“要不,我儘量看看能少去就少去幾次。”
床上的人朝我點了下頭。
林清麟固然始終麵無神采,很冷酷似的,但我總感覺他的眼睛非常鋒利,彷彿能看破甚麼,直讓民氣虛地想移開視野。
沈顥傾身靠近我,在我唇上印下一吻,後退,笑道:“再見。”
“早。”我把用熱水浸濕的毛巾敷在他眼皮上,不一會兒,弟弟完整復甦過來。
另有功德者感覺我的行動坐實了“尉遲嫂”的說法,不過我很豁達地讓他們講去吧,隻要不是“尉遲弟婦”就好……
冗長的兩分鐘後,9018的房門毫無前兆地翻開!
沈顥彷彿等我發問等好久了,現在頓時大喜,竹筒倒豆子似地說了出來:“尉遲,你絕對想不到清麟是做甚麼的!”他特地頓了頓,見我有在聽,持續道:“實在——他是海內一流的驅鬼師哦!”
我的第一反應是“驅鬼師?那是甚麼玩意?”
不管我一小我在這糾結,那邊的兩人已經就著甚麼話題聊開了。
“尉遲嫂,跟我們說說,你們是如何熟諳的?”
“你也曉得我打電話找你啊!你行啊,給你手機你當廢鐵是吧!讓你帶個手機在身上有這麼困難嗎?啊?你說話啊,越大越不聽話了是不是……”滾滾不斷的說教聲傳了過來,我底子找不到插嘴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