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又是一陣狠惡的騷動。
女俠將獵槍塞到坐位前麵,瞪著一雙都雅的丹鳳眼,惡狠狠地坐下來。
倒是多數會裡的那些“朱紫”們成了例外,吃飽了撐得慌的時候,常常就會扛著私運出去的初級獵槍,跑到這些山高路遠的林子裡來,專找那些小鳥小獸們尋高興……
秦銘自找無聊,取脫手機,裝模作樣玩起了遊戲。
車行持續。
車廂裡的人並不太多。
秦銘搖點頭,嘴角出現一絲意味深長的嘲笑,躺下,重新閉上眼睛。
鋒利的叫罵聲中,前排搭客一道驚駭至極的慘叫聲俄然響起,統統人的脖子都像是被人一把掐住了似的,車廂裡隨即變得沉寂無聲――
秦銘躺在最後一排坐位上,閉目養神。
兩個頭戴麵具的結實男人跳進車廂,手裡提著兩柄寒光閃閃的斧頭,彆離指著司機和搭客,吼道:“打打打打打……打劫!”
秦銘冇有半點自發,仍然呼呼大睡。
秦銘在雲闐讀了兩年大學,看慣了各種希奇古怪的社會訊息。
隻見在國道中心,矗立著一名英姿颯爽的“女俠”,穿戴一身迷彩作訓服,臉上扣著一副巨大的茶色眼睛,紮著一個長長的馬尾,用標準的射擊姿式,托著一杆雙筒獵槍,槍口直指著駕駛室裡的司機。
要不是老爺子以絕食相威脅,秦銘也不會挑選在這個時候回到故鄉頂天村,而是應當正在大黌舍園裡,絞儘腦汁去泡新近熟諳的斑斕學姐……
有這麼攔路打劫的嗎?
麵前的女俠明顯也是那樣,來深山老林尋高興的獵手。
雲闐省東南。
秦銘伸直一下雙腳,讓出了大半個坐位。
離故鄉越近,山路越來越蕭瑟。
那女俠看上去固然年紀不大,不過二十來歲,長相也談不上如何煙視媚行,倒是豪氣勃勃,自有一番特彆的風味。
隻是這女俠彷彿有些不利,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處所,摩托車卻不巧拋錨了。然後站在路邊,等了半天,卻冇有一輛車子停下來,最後纔不得不出此下策,用手中的獵槍逼停了大巴車……
車上統統人的身家加起來,隻怕還抵不上人家那輛哈雷摩托車的一個輪胎。
女俠扛著獵槍,旁若無人的走進車廂。
車廂裡。
崇山峻嶺之間,偏僻的國道上,大巴車一起奔馳。
女俠眉峰微微一蹙,終究卻也不知為何,並冇有立即大發雌威,隻是倔強地站在秦銘中間,用無聲的眼神怒斥秦銘的無端疲懶。
女俠聳了聳肩,無辜道:“看我乾嗎,的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