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那裡有甚麼神仙,不過隻是一些用來趕路的小道罷了。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們的鐵臂戳腳裡,就也有一種陸地高漲術,能夠日行千裡,術雖分歧,事理倒是相通的,不必詫異。”
四周環山,道道峭壁好似利劍沖天,合圍之下,構成一個小小的穀地,大片大片的藤蘿枝蔓遍及岩石之上,諱飾住有限的一點天空,中間又攪碎無數陽光,落下幾分金色的亮光,映著水光,暴露山穀正中的一座幽深水潭。
“這又算甚麼?內家工夫裡的罡氣外現?但是汗青上即便是諸如八卦掌的祖師爺董海川,楊氏太極的楊露禪這等絕頂的妙手,也隻不過是能把內家罡氣逼出體外,騰空打出一寸多長罷了,固然能力無窮,卻因為太短,以是隻能用來隔空打穴,那裡像是此人,一揮袖子,滿室皆風,若隻是袖子帶起的風也就罷了,卻又能逼得我胸口如壓巨石……?”
“都說內家拳是起於武當,近年來卻隻要太極,八卦和形意三大內家拳為世人所知,卻不曉得本來在這儘是和尚的峨眉山裡,竟然另有峨眉一派,留下來一支,也不知到底是誰早誰晚。並且此人的拳法武功,深不成測,若能出世,隻怕世上就又多了一個如同張三豐普通的人物,一樣是練得龜形鶴背,從這一點上看,倒也真和神仙差未幾了。”
那道人帶著白澤回到穀中,彷彿心中實在歡愉,連帶的提及話來也輕巧了很多,眼睛看向白澤的時候,滿是一片笑意。
哪怕是白澤,到現在切身經曆之下,絞儘腦汁,也隻給出了本身這麼一點勉強能夠說的通的解釋。但若放在半晌之前,這類解釋本來也是白澤最為不屑的一種。
白澤也看清了劈麵牆上一字排開的四幅掛圖。
白澤站在水潭一側的茅草屋前麵,先是瞻仰天空,又環顧四周,最後才把目光從這間搖搖欲墜的茅草屋上,轉到了那道人身上,滿臉的不成思議:“你……到底是如何辦到的……?莫非你真的是神仙?”
“既是如此,那我另有甚麼不能承諾的!”
何況,他也是心機熱誠之人,雖無關吵嘴,卻起碼信守承諾,一旦承諾就不懺悔。
見麵前此人道明來意,語氣果斷,要傳授本身內家拳劍的工夫,調換將來的一個承諾,白澤內心固然還是有些不解和猶疑,但大好機遇就在麵前,卻也容不得他平白錯過。
斯須間,內心一個激靈,頓時復甦過來,趕緊把眼一睜,就隻見麵前光色一亮,風景全變。剛纔還是一片密林當中,這時竟已經置身於空穀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