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道儘皆驚詫,此人身穿淨紅色道袍,該是望城觀小一輩弟子,身法怎能快過掌教真人?尚未想明白,此人已奔至觀景台上,攙起李雲豐,雙足在大鐘上一蹬,身子飄但是起,在空中打了幾個迴旋,輕巧巧地落在劉濟長身側。張寧提劍欲追已然不及。大鐘收回陣陣嗡鳴,久久不斷。
劉濟長眼中寒光一閃:“和這奸邪之人,也不必講甚麼端方道義。為救雲豐性命,我便壞一壞這端方。哪怕被人笑我望城觀以二敵一,那也冇甚麼!”說動手中拂塵一擺,身子騰起,便要下參加中救人。
張寧哈哈大笑:“好好好,認輸便好。這第三場輕功我看也不消比了,我們崑崙派左護法輕功天下第一,那個不知,那個不曉?蹬萍渡水,踏雪無痕,八步趕蟾……嘿嘿,‘神影百變’單護法,你望城觀也能博得了?”
但一道淨紅色的光影一閃,已有人搶在了他之前,向觀景台奔去。
再看向這位脫手救人的“後輩弟子”,劉濟長卻想不透了:“我望城觀素無絕佳的輕功步法,但看他這脫手救人的輕功身法,迅捷輕巧,環球無雙。後輩弟子中,怎會有人達到此般境地?”
望城觀群道意誌低沉,唉聲感喟。崑崙派世人這邊倒是另一番風景,滿臉憂色,彷彿已經獲得了大勝普通。見鐘蘊朗穿戴望城觀最低價弟子的梨斑白道服,更是麵露諷刺之色。但崑崙派門規極嚴,除了身在場中的張寧,場下世人均不敢出言諷刺。
嚴濟平心中不忿,正要發作,劉濟長已將他拉住,朗聲道:“這第二場比劍,算我們輸了,眼下兩方均是一勝一負,按例比試第三場便是。”
劉濟長和嚴濟平也是大喜,忙上前查探李雲豐傷勢。李雲豐氣若遊絲:“弟子無能,不能……”說到這裡,氣味一滯,一口鮮血噴出。劉濟長忙伸手點住他胸前各處大穴,護住貳心脈。李雲豐氣味稍平,但還是有氣有力:“請……請掌教真人懲罰。”
因而朗聲答道:“望城觀後輩弟子鐘雲朗,久仰單護法大名,還請護法不吝見教!”
崑崙派世人散開,左護法單超走上場來。張寧躬身退回,他在場上大肆妄言,下參加中也隻是和世人一樣,不敢亂髮一言。
嚴濟平心急如焚,問道:“師兄,雲豐他說甚麼?”劉濟長眉頭一皺:“雲豐說,不能讓望城觀敗於崑崙之手,最後輕功一陣,我望城觀必輸無疑,他能多遲延一刻便是一刻,總得盼到鐘少俠返來不成。”嚴濟平叫道:“哎呀,這孩子!如何這麼倔!師兄現在如何是好?我們便壞一壞端方,上陣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