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鄧保護與鐘蘊朗目光一對視,眼中竟是閃過一絲惶恐,接著將目光偏轉疇昔,不敢與鐘蘊朗對視。楊元凱更是不自發地往鄧保護身後縮了一縮,彷彿對鐘蘊朗非常驚駭。
鐘蘊朗聞言一驚,聽這百裡魁話中之意,這‘恩公’竟是先師穆封。不由脫口問道:“你說的‘恩公’是指誰?”
方纔坐定,百裡魁大步從店門邁出,涓滴冇在乎右邊木桌旁那皇城保護的一股淩冽威壓之氣。隻見他清了清嗓子,張口欲呼。鐘蘊朗心中暗道不好,這狂亂悖逆之言一出口,鄧保護立時便要脫手。
鐘蘊朗雖是穆封單傳弟子,自幼跟從師尊擺佈,但對這天賦罡氣倒是從未聽聞。甚麼能擔大事,更是聽得雲裡霧裡。
鐘蘊朗忙叮囑百裡魁道:“你可不要再胡言亂語!速速分開此地,保全性命要緊!”說著便推開房門,與百裡魁岔開著,前後邁出店門。
百裡魁上前來試,那構造也是紋絲不動。
右手邊卻坐的是兩個官差模樣的人,一個大紅官袍,黑亮皮靴,手中提著一條九節軟鞭,恰是楊元凱。中間坐的那人倒是錦緞黑袍,腰間繫著皇城金腰帶,倒是皇城鐵幕之首,鄧良恩鄧保護。這股威壓之勢,也恰是來自鄧保護身上。鄧保護位居皇城鐵幕之首,功力比之劉掌教,江幫主這等幫派之主,也是不遑多讓。
“少俠,我大宋兵馬孱羸,昔年難敵大遼,近年西夏季漸崛起,我大宋社稷更是岌岌可危。怎奈這狗天子卻不想著富國強兵,聽信王欽若讒言,勞民傷財地搞甚麼天書封禪。哼,朝廷的大大小小的鳥官!都是些廢料!。若不是等著少俠出來主持大局,依我的性子,早就到了那皇城當中亂殺一通,要這大宋朝改天換日了!”
但這個動機很快便被撤銷了,因為鐘蘊朗底子擰不開這床頭的構造。鐘蘊朗力量已是不小,這六陽融雪功達到第七重,內力也已不弱,但竟還是擰不開這構造。鐘蘊朗先前見路思源將這構造擰開,雖發覺到他功力甚強,但冇想到竟高到這類境地。
百裡魁見他麵顯迷惑,忙道:“少俠勿要見疑,‘八彪’當中,我排行老八,年紀最小,武功最低。當年前去澶州,不過二十二歲的年紀,也難怪少俠不信。這穴返工夫隻我百裡魁一人獨占,毫不會假。隻是澶淵一役以後,我便隱歸雁蕩山,再冇有在江湖上呈現過。賊人隻道百裡魁已死,便也冇再追殺,我百裡魁才氣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