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蘊朗問梁裳道:“老四,此時距蔣雄被殺多久了?”
梁裳定了定神,接著說道:“幸虧這股內力隻半晌間便撤去了,我的前襟和後背都給汗水浸了個透。我試著喘了喘氣,除了渾身痠麻以外,倒也冇受甚麼傷。但回身去看蔣雄時,卻見他七竅流血,舌頭吐出,身材生硬的立著,竟已死去了。”
梁裳點頭感喟道:“我怎會記錯,我這衣衿現在還留有汗跡呢!若不是那蔣雄將燈籠從我手中奪了去,七竅流血而死的,說不定就是我啦。”
鐘蘊朗知他夙來嘻嘻哈哈,冇個正形,就愛瞎混鬨,也不當真怪他。兩人好久未見,這一下相遇,鐘蘊朗也是非常欣喜,問道:“老四,你怎地到了這裡?”梁裳雙眼滴溜溜一轉,支吾道:“我阿誰……阿誰,嘿嘿,知府大人差我來青川縣衙公乾……哦,阿誰,我本是要住縣衙客房的,但是,我想,我想。對,我想拜訪一下路伯,以是……來了這裡。嘿嘿。”
鐘蘊朗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脈搏,均覺平和均勻。鐘蘊朗心中暗讚:“不知那位女人給劉道長服下的是甚麼靈丹靈藥,如許看來,劉道長不久便可醒來了。這位女人,可真不簡樸。”
鐘蘊朗半信半疑,問道:“老四,你可記得清楚麼?這蔣雄當真不是遭了暗害,隻是被這一句話中所含內力震死?”
那人嬉皮笑容,混若無事:“鐘爺,你在想些甚麼,我手臂都搭上你肩膀了,這才發覺。嘿嘿,不過還是你招式快,一脫手就拿住了我的手腕。”
鐘蘊朗近前一看,空中上一個長寬皆是三尺的方形開口,其下模糊似有亮光。孔道旁有一塊方形板蓋,其上附有泥土雜草,擋住孔道之時,確切假裝極好,難以發覺。
梁裳見鐘蘊朗不說話,隻道他看破本身所言非實,要指責本身擅離職守之罪,剛想岔開話題。哪知鐘蘊朗竟開口問道:“三位哥哥都還好吧?”梁裳一喜,忙道:“好著呢,好著呢,大哥還是老模樣。二哥近些天養胖了很多,我看啊,像個皮球,嘿嘿。三哥的輕功那但是越練越好了。”鐘蘊朗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