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蘊朗也來不及解釋,隻道:“老五,你去昌隆堆棧奉告路前輩一聲,就說‘古琴’現已下落不明,讓他聯絡江湖故舊先設法查探。我受傷一事卻不必說了。”
楊元凱大聲道:“鐘爺不會騎馬,阿三快去牽了驢來!”阿四混在眾軍士中悄聲說道:“我大宋朝堂堂的鐘神捕不會騎馬,可不是讓那些江湖莽漢笑我朝中無人,傳到番邦小寨可也不太好聽。”眾軍士均是哈哈大笑。有人道:“這也冇甚麼,隻要見了鐘爺使劍的模樣,便曉得鐘爺不會騎馬倒也冇甚麼。”另一人介麵:“如何說?”那人接著道:“鐘爺使劍的伎倆妙的緊,亂劈亂砍,便如街頭惡棍打鬥普通。旁人見了,天然會想,這般人物不會騎馬,毫不希奇!”世人又是一陣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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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應二人不肯與行台軍世人同業,鐘蘊朗此時也不宜縱馬奔馳,是以兩人隻是緩緩跟在前麵。應五心中想著:“如此狼藉,冇有法紀,這行台軍如何配當著都城保護之職?”鐘蘊朗心中想的倒是:“沐王爺竟是身負驚人業藝,他連拍楊元凱肩上‘雲門’‘天鼎’‘秉風’三穴,便解了我以重伎倆所封周身大穴。不但是這‘易經換穴’的工夫和解穴的伎倆我難及項背。他的功力深厚,怕也是遠勝於我。這幾月我護送沐王來此,朝夕相見,怎地我竟毫無發覺?”
應五雖心中氣惱,但也不欲再與他們囉嗦,攙著鐘蘊朗,道:“鐘爺,我扶你上馬。”鐘蘊朗氣味甚淺,斷斷續續:“不必了,老五。”歇了歇,喘了兩口氣,又道:“你在我這馬臀上踢一腳,快。”
那馬一聲長嘶,發足急奔。
他這一鞭本就是嚇應五一嚇,鐘應二人此時得沐王爺照顧,未到望城觀之前,他還不敢妄動。此時見應五後退躲避,隻道他怕了本身這九節軟鞭,心中非常對勁。手腕輕抖,軟鞭猛地又向鐘蘊朗揮去。
鐘蘊朗有力與他辯論,隻得道:“也罷,你就隨我同去望城觀吧。這事我自去查探也是一樣,臨時不勞煩路前輩。”邁步便跟在世人前麵,便要往望城觀去,無法渾身脫力,行走不得。
鐘蘊朗道:“昌隆堆棧的路掌櫃,路前輩。”應五不知路掌櫃身份,自是非常驚奇。
楊元凱雖對鐘蘊朗恨得咬牙切齒,但王爺有令,卻又不得不從。心中暗罵:“這小子算哪個牌麵的人物,能得沐王爺如此關照。罷了,此時何如不了你,待我歸去京中,再讓王相爺好好整治你。”口中呼喊:“阿三,給兩位牽馬來!”麵色天然是丟臉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