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爺對他笑了笑,接著道:“為何她前兩下踩得甚輕,已至冇有陳跡,最後一下倒是重腳?我真是想不明白。鐘捕頭是輕功妙手,可知此中事理?”
沐王爺撫掌大笑:“好好好,說得好,不愧是我大宋第一神捕。單憑這一腳,便看出了她當時的表情。那你說說此人功力如何?”
楊元凱道:“我讓部下的軍士們抓緊巡查,由每日三班崗換為每日四班,啊,不,五班。額,再加上有攝魂奪魄二位妙手在此,定可保衛這望城觀全麵。”
楊元凱故作擔憂之狀:“啊,王爺可冇甚麼事吧。可有受甚麼毀傷?”
沐王又道:“我便是平踏也難有此等功力,何況她是在奔騰之時踏下……”
沐王爺抬眼向堂內末位空著的席位望去,眉頭一皺,問那傳令官道:“俊飛,你去看看,他幾人怎地還冇到。但是路上出了甚麼事情?”
沐王點頭道:“恰是。”說著回步走入堂內落座,世人跟從在後。
沐王爺聽楊元凱這麼說,撫須淺笑,點頭道:“恰是,楊將軍到底是聰明,說話越來越合我情意,不如今後就來我麾下,相爺那邊嘛,我自去協商。”他見楊元凱風趣,便用心難堪他一下,瞧他如何對答。
沐王見他說的兩邊不獲咎,微微一笑,持續說閒事:“那楊將軍於這豪傑大會次序的保持,有何觀點?”
楊元凱對鐘蘊朗心存芥蒂,是以話中隻說,攝魂奪魄二位妙手,卻不提鐘蘊朗。鐘蘊朗本就和他們不是一起人,故而對此也毫不在乎。
楊元凱忙道:“末將多謝王爺抬愛。末將是朝廷的行台軍副都統,天然是王爺說甚麼,末將便做甚麼。對相爺也是一樣,哪說得上甚麼在誰的麾下效力。”他知王爺與相爺水火不容,將來必有兵戈,誰盛誰衰,誰勝誰負,統統都還不好說。本身雖是相爺的人,但也得湊趣好王爺,何況此時身在望城觀,在沐王爺掌控之下,更是得謹慎謹慎。
沐王點點頭,歎道:“恰是,也恰是為此,我才和你們籌議的啊。蘇宗主南下辦事,另有幾日方回。這幾白天,若那女子來攻,我一人可不易抵擋。”
沐王爺道;“好,那就得勞煩楊將軍了,這調兵遣將之事,你該是在行。你可要好好打算,謹防密守,莫要出了岔子。”
鐘蘊朗見著足跡已猜到此人是個女子,此時心中暗道:“這女子莫非便是昨夜的‘女鬼’麼?嗯,此等驚人功力,該當是她冇錯。”
楊元凱欣然道:“末將定不負王爺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