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爺雙眉一凝,說道:“我昨夜曉得攝魂奪魄二人又隨楊元凱去尋古琴,便將他二人摒擋了。今晨便收到這崑崙派的字條,哼,這崑崙派莫不是找我挑釁麼?我這筋骨可該活動活動了。”說著鬆鬆兩肩,翻轉手掌,一股無形內勁遍及周身。
鐘蘊朗雖微感驚駭,但想到路前輩和劉道長對易龍圖的正視,他便橫下心來,盤算主張:“昨夜湖心亭之事定是瞞不了王爺,但我隻需一口咬定冇有任何線索便可,不然定要扳連路前輩和劉道長。”
鐘蘊朗道:“賽過攝魂奪魄。”沐王爺點頭道:“嗯,他二人自陳是崑崙派護旗使,看起來還不是崑崙派中甚麼頂尖的人物,便已有此功力,崑崙派氣力倒真不成小覷。”
鐘蘊朗見這字條,細細察看,心中一鬆:“王爺此舉並無它意,這不是昨夜那張字條。”當即翻開,隻見字條上正中寫道:“奪天賦譜,崑崙山儘挑中原各派;取易龍圖,掌門人獨攬天下第一。”側下方有一起小字:“崑崙派護旗使張寶,張寧拜上。”
鐘蘊朗見王爺終究問出了口,忙答道:“昨夜卑職去尋古琴,確與楊元凱有過一番爭鬥,但那古琴當中空空如也,毫無線索。”
鐘蘊朗一聽王爺提及昨夜之事,心中一跳:“王爺畢竟還是曉得昨夜之事。一會兒定要問我。”
沐王爺點點頭,歎道:“恰是。本日一早,我剛起床,到這迴廊吐納練氣。就見到這字條,被一支羽箭穿戴,插在這宣文堂大門之上。”說著從桌案上取過一支羽箭,遞給鐘蘊朗。“就是這支箭,你看一看。”
鐘蘊朗奇道:“崑崙派?西域崑崙?”
沐王爺揮揮衣袖,緩緩坐下,向鐘蘊朗招招手道:“蘊朗啊,你過來。”
鐘蘊朗見王爺言語神采都非常和緩,心中稍稍鬆了些,站起家來。
鐘蘊朗雙手接過,細細打量,隻見這支羽箭乃是西域黑金沉木所製成,該是崑崙之物。隻是給人削去了箭頭,前端隻留平平的木杆,鐘蘊朗奇道:“這箭冇有箭頭,是插在大門之上?”沐王爺道:“恰是,你看此人功力如何?”
正等著沐王爺發問,誰知沐王爺見他來了,端倪伸展開來,說道:“蘊朗啊,快起來吧。我正有事與你籌議。”
王爺也不再問,隻道:“也罷,冇被王欽若得去便好。”鐘蘊朗見王爺對這易龍圖竟似不甚在乎,倒是大吃一驚。
沐王爺肝火未熄,向柴俊飛道:“我眼下另有要事,還冇空理睬他。俊飛啊,這兩天,你替我先號召號召他。”柴俊飛眼中光芒一閃,臉上還是冷若冰霜,拱手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