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爺哈哈大笑:“崑崙山我就不去了罷,單護法留下來盤桓幾日,倒是不錯。”單超被他這麼一震,見他功力駭人,隻道他是正陽盟蘇天懷,怕遭他脫手擒拿,忙飛身後躍。
沐王爺走了局來,撫掌大笑:“久聞劉掌教治教有方,本日親眼所見,方著名不虛傳。”劉濟長並不可大禮,隻微微點頭:“王爺謬讚了。不知王爺前來正殿所為何事?”
單超見劉濟長麵色如常,一時不知貳情意,笑道:“久聞望城觀乃是中原武林泰山北鬥,久負盛名,本日求戰,還望劉掌教莫辭。”
沐王爺一笑,指著鐘蘊朗道:“道長,這位鐘捕頭的輕功環球無雙,明日或可助戰一場。”劉濟長向鐘蘊朗看去,隻見這位端倪俊朗的年青公子,正立在嚴濟平身邊,手中尚握著嚴濟平的半截袖袍。
沐王爺一捋長鬚:“另有三日方回。”
飛箭之上便是崑崙派所下戰書。
鐘蘊朗抬眼望去,隻見這單護法不過三十來歲的年紀,麵色烏黑,看著倒像是莊稼漢的模樣。可目光炯炯,身形精瘦健壯,一身橫練的肌肉,罩起一件崑崙長衫,卻又儘顯技擊名家風采。
劉濟長拂塵一擺:“既是我接下此戰,那自是由我望城觀本派弟子出戰。”單超道:“那就好!”聲音已是從數裡之彆傳來,劉濟長心中暗道:“這單超內功已是不弱,輕功更是驚人,方纔他若不是脫手去擒王爺,隨便換做彆的一人,他定已到手。”
沐王爺聞言大笑:“單護法可真會說話,怕掌教真人不承諾,先將望城觀捧上一捧。”單超聽沐王爺插話,向他瞧來,見他雍容華貴,器宇軒昂,猜想是位首要人物。單超心念一轉,腳下如風,向沐王爺衝來。
劉濟長忽地想起一事,向嚴濟平道:“嚴師弟,這位鐘公子飛身躍出救你性命,你卻扯斷衣袖,將他震開,但是大有不該。還不快快報歉稱謝。”嚴濟平麵上一紅,忙向鐘蘊朗報歉稱謝。鐘蘊朗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
沐王爺將字條遞出說道:“便為此事而來。”劉濟長接過字條,見與本身方纔拋出的字條並無二致,笑道:“看來崑崙派留下的字條倒是很多啊。”但轉刹時,麵色又轉凝重,問道:“王爺,蘇宗主何時返來啊?”
劉濟長歎道:“聽聞崑崙掌門人武功超凡入化,我雖未親目睹過,但從本日鬥劍來看,崑崙門下人才濟濟,猜想江湖傳言應是不虛。這崑崙派轉眼即至,眼下蘇宗主不在,那可不易對於。可歎我中原武林現在人才凋敝,各門各派均是一片衰頹之氣。若在十幾年前,中原武林富強之時,豈容這番邦小派來我中原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