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羽被他噎住,也不活力隻道:“秦長老此言差矣。妙就妙在這九陰絕脈上。”
這是,段前輩?
顏如羽賣了個關子,卻見鐘蘊朗和秦長老自顧喝酒,無人承諾。
鐘蘊朗衰弱已極,勉強一笑:“我本就是天殘地缺的九陰絕脈,已是差到頂點,還談甚麼傷了經脈。”
還未馳騁疆場,建功立業;還未勒功燕然,保境安民;還未見到奸臣斃命,還未替慕容前輩遠赴遼疆,師仇未報,承諾未履!這便要死了麼?不!還不能!
“小子,你還好麼?”
“弊處不必再言。這利處,便在本日一戰中有所表現。鐘兄有了天賦罡氣,也不過是宗師境地,如何能使出劍芒?這恰是九陰絕脈之功,真氣緩慢外泄,漲了劍氣劍意,短時候內,便如功力增加。這才氣以淺顯宗師境地,戰平赤焰龍王。”
“有理有理,怪不得劉老盟主一柄青鸞神劍橫掃天下。他是天道境天然無人能敵,但如果再有一個天道境的人與他比武,那還是打不過他。九陰絕脈的劍氣,比旁人強啊。有理有理。”秦長老連道有理。鐘蘊朗也是欣喜非常,還是頭一回傳聞這九陰絕脈的過人之處,如何不喜?
“謝段前輩誇獎……”話說一半,鐘蘊朗身子搖擺,站立不穩,段正梅忙伸手扶住。想要往他腕脈灌注真氣相救,但真氣收回竟如石沉大海,毫無服從。
“嗯,九陰絕脈者,觸劍馬上外泄真氣,滋長劍氣。在外人看來,隻要壞處,傷持劍之人身材。在我看來,倒是無益有弊。”顏如羽此次不再停頓,一口氣說了下去。
顏如羽端起酒杯:“來來來,咱三個乾一杯,慶祝鐘兄今後今後名揚天下。中原各地,番邦本國,無人不曉鐘大俠。”鐘蘊朗笑道:“怎會?”
世人群情紛繁卻那裡曉得內幕,鐘蘊朗不過是勉強夠上一流妙手境地。
目睹滾滾肝火伴著玄玄色的煞氣,劈麵而來,鐘蘊朗苦笑一聲,竭力揮起右掌,還了一招“濤嘯九天”。驚濤掌是鐘蘊朗身平使得最熟的武功招式,一來是因為自幼習練,二來也是感念師恩,珍而重之。此時命在瞬息,天然使出,實在以他此時功力而論,這無異於螳臂當車。
“段師叔!”劉濟長和嚴濟平快步趕來,齊聲道:“拜見段師叔!”
“哼,要事未畢?他蘇天懷是怕我,躲著不肯見我!”
鐘蘊朗與他來往數日,已知其能,自是信他,忙道:“如何妙了?快講快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