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少林大弟子玄悲,少年英才啊。”江幫主點頭回禮:“尊師邇來可好?此次可有隨方丈大師前來?”
那隻海東青‘咕咕’叫了幾聲,一聲清唳,揚了揚左翅。玄清‘呀’了一聲,說道:“阿清,你是說師兄已經到了?給他看到我這般喝酒可不好。”
朱闖哈哈一笑:“江幫主,小師父,我們可說是同道中人了,這喝酒嘛我倒是有一絕佳的去處,咱三人同去恰好!”他說的這絕佳去處天然就是杯窖酒窖了,鐘蘊朗之前見過的。
看模樣,他們也是來插手這‘豪傑小宴’的了。
玄清微微一笑:“既是鬥酒,天然是一口喝乾。”說著托起酒缸,抬頭便飲,諾大的酒缸被他舉過甚頂,竟似毫不吃力。見這小和尚的力量實在不小,鐘蘊朗心中暗讚了聲,已生比較之意。
玄清一敲額角,麵色欣然:“江幫主,朱二哥,本日可真不巧,師兄在叫我歸去了。”清厲的鳥鳴越來越近,明顯這飛禽速率極快。等世人抬眼看去時,這猛禽已飛到近前。
一道酒柱從缸內湧出,傾瀉而下,但見玄清喉結高低跳動,這一缸清酒已逐步流入他肚中了。這模樣還真全然不似少林弟子,倒是很有幾分豪傑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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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扣問比試的端方,鐘蘊朗把他肩膀一拍:“顏兄,你看那!”
“喝這缸酒?那天然能夠。”江幫主問道:“你分幾次喝完?”
玄清麵色難堪,轉頭望去:“師兄……我見此處臨江風景極佳,故而坐下撫玩。”鐘蘊朗不由莞爾,這玄清不敢在師兄麵前直言喝酒之事,天然是違背戒律而為了。鐘蘊朗向來掌刑賞法律,最重端方,但本日見玄清違背戒律肆意妄為竟不感覺他有何不對,反倒感覺這小和尚隨性而為,很成心機。
少林兩弟子走遠,少了玄清作陪,江幫主還是酒興不減,拉著朱闖進堆棧去了。朱闖自帶著江幫主去酒窖喝酒,喝多喝少,那不必說,歸正路掌櫃這很多收藏美酒,怕是的耗損大半了。
玄悲與世人一一行過禮,扳談起來。鐘蘊朗見他辭吐舉止非常得體老道,均是心中暗讚,這位少林大弟子果然是青年才俊,大有掌門之風。一旁玄清不發一言,隻淺笑瞧著那隻海東青。那隻海東青在玄清肩上跳來跳去,不時在玄清臉上蹭一蹭,一人一禽,甚是密切。
“謝過江幫主美酒。”玄清雙手合十,微微一拜,剛纔喝酒時姿勢儘去。此時僧袍微擺,端倪寂靜,竟又是個得道小僧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