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憨憨一笑:“江幫主,這十二壇酒可太少了,不如,我喝您這一缸酒?”
二虎朱闖笑了笑:“江幫主,三壇酒稱不上幫主的派頭,這三十六壇酒每人該喝十二壇,我看直接從十二壇開端罷!”說著端起一罈酒,一飲而儘。隻見他手快嘴快,隻聽得哐哐哐聲響,半晌之間朱闖麵前十二壇酒已儘數喝完,一滴不剩。
大家互通過姓名,便扯到了正題上,小和尚既然誇口從未醉過,那可得比一比。江匡,朱闖,玄清三人均是神采奕奕,摩拳擦掌,籌辦大展神威。
朝著顏如羽使了個眼色,顏如羽馬上會心,笑道:“彆無他事,隻是獵奇。素聞佛門有著比丘戒二百五十條,少林門下更有八大戒律,戒殺,戒盜,戒淫,戒妄,戒酒,不坐高泛博床,不非時食,不著香花金飾。你這滿桌的美酒大肉,豈不是破了戒了?”
江幫主笑道:“果然好酒量,我先前存著容讓之意,倒是小瞧朱兄弟了。”說著端起酒罈,手腕轉動,顯是運起功來。忽見壇內酒水跳動,江匡內勁到處,酒水竟越壇口而出,直灌江匡口中。世人喝了聲彩,江幫主果然技藝不凡。
鐘、顏二人相視驚詫,這小和尚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甚麼駿馬長纓,馳騁天下,那裡像個十六七歲的少林僧?
“本來兩位施主是獵奇我為何破戒。”玄清理理衣衫,端方身子:“不瞞二位施主,小僧自幼習武,力量破鈔極大,如果素食不免身材肥胖,是以各位師父準我肉食。至於喝酒,這是本性,各位師父說順我賦性而為,也未加束縛。”
“鐘爺,前些日子傳聞你吃了官司,青川縣令和齊捕頭都去河間府調你的卷宗,我可擔憂壞了。當即便趕來見你,哪知路上卻又聽青川城的齊捕頭說你無罪了,嘿嘿,害我白擔憂一場。”
“自幼習武?”鐘蘊朗問道:“你是少林寺武僧院的?你師父是了凡長老麼?”
鐘蘊朗先是一愣,隨後纔想起,朱闖說的是楊元凱誣告一事,早被王爺三兩句話擺平了,天然冇如何掛在心上。當即隨口對付幾句,便將這位肥壯如圓球的二哥先容給各位熟諳。
鐘蘊朗聽他說得希奇,天然不信,便決意摸索一二。
鐘蘊朗和顏如羽在旁看著倒是哭笑不得,丐幫幫主、府衙捕快、少林小僧這三人一塊鬥酒,那可真是千古異景。歸正閒來無事,兩人倒也樂得做個公證。
朱闖本是聽著玄清言語,這纔出來探視,竟能見著鐘蘊朗可真是不堪之喜。忙奔上前去,拉住鐘蘊朗,問東問西,那衝動的神情,真像恨不得把‘鐘爺’拋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