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地一聲,江麵又是一枚暗器打來。方向還是朝著白袍客麵門。白袍客揮袖欲拂,哪知暗器割破衣袖,勢頭未減。白袍客隻道這一拂定能將暗器格去,哪知一個托大,鬨了個手忙腳亂。
隻聽得嗖嗖嗖三響,三枚暗器從江麵打來。第一枚,打在白袍客左手鋼刺:第二枚,打在白袍客右手鋼刺:第三枚,奔著白袍客麵門而去!鐘蘊朗一喜:“有救!”
這一天甚是安逸,兩人都不如何累。想到晚些時候另有“甕中捉鱉”的好戲,兩人更是精力奮發,睡意全無。鐘蘊朗盤膝坐在床上,短息長吐,一遍遍的練著行功,雙目微閉,旁人看來就似睡去。
白袍客見兵器被毀,心中狂怒,揮掌向鐘蘊朗頂門擊落。“快斜上出劍,擊他左肩!再使‘拂雲柳’式。”劉道長見鐘蘊朗有險,忙出言指引。
劉道長左腿已然中刺,腳下一個踉蹌,忙用長劍在地下一撐,穩住了身子。白袍客即占上風,自不會有半分容讓,揮動鋼刺緊緊相逼。
白袍客右手鋼刺猛地橫擺,變刺為割,襲向道人胸前。道人向右邊一避,左手引劍回擊,右手卻使出擒拿工夫。這一手擒拿使得敏捷,白袍客不及躲避,已被道人右手搭上左肩。
白袍人撫掌讚道:“少陽子道長俠名遠播,我雖遠在西南卻也早有耳聞,本日一見,中原武林所言不虛。不過我有一句話可要說與道長曉得,我本不是宋人,何談置大宋百姓安危於不顧?”說著袖袍一揮,手中已握了一對鋼刺:“既要脫手,那便來吧!”
隻見說話的是個羽士,四十多歲的年紀,揹負一物,有油布包裹,瞧不清楚,但該當是件兵刃。這道人右手後收背手而立,用的是左手持劍,劍尖上挑,神情甚是倨傲。鐘蘊朗心道:“竟是個道人,不知他與望城觀可有甚麼乾係?”
俄然見著林中衝出一人來,黑衣世人皆是一驚。又見鐘蘊朗臂力驚人更是驚奇。領頭的黑衣男人一聲呼喝,世人紛繁朝著鐘蘊朗衝來。鐘蘊朗雙腳踏定,雙手時拳時掌,又將搶先衝來的幾人擊倒。
那白袍人不發一言,拾起一塊石子,拿捏在手,伸指彈出。破空之聲驟起,石子飛出好遠,落在江中,擊起的水花竟有一人之高。江麵上的小舟一陣扭捏,終究翻了幾艘。鐘蘊朗暗驚:“此人好深厚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