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暴雪,吹著鐘蘊朗官袍擺動,恍忽間,鐘蘊朗彷彿感覺本身已騎上戰馬,提槍出征。
沐王爺見鐘蘊朗神采間很有些相望,淺笑道:“蘊朗啊,可想好了麼?”
鐘蘊朗心中一動,到軍中任職,恰是他多年以來朝思暮想的。鎮守邊陲、保境安民,或是開疆拓土、勒功燕然,無一不使鐘蘊朗熱血沸騰。沐王爺此番話一經出口,一幅幅金戈鐵馬的絢麗畫卷彷彿現在便在鐘蘊朗麵前展開,烈烈戰旗滾滾黃沙在鐘蘊朗麵前不住跳動。
沐王爺搖點頭:“冇有,我如果出麵強奪,可太失身份。儲正卿對我倒是忠心,這事我便交由他辦了。攝魂這狗主子做夢也不會想到,他辛辛苦苦尋來的江湖權勢,成了藏在他身邊的一枝暗箭。我知他們定於昨夜脫手,便特地派攝魂前去青川縣衙公乾,攝魂自是求之不得,樂嗬嗬地去了。我讓儲正卿安排人隨他同去,隻待取了包裹,在返來的路大將他截殺。儲正卿守住江北岸,蔣雄在昌隆堆棧候著,我卻前去青川縣衙,這守住了四周八方,料他也逃不掉。叛變我的人,自當是這般了局!”
沐王爺哈哈一笑:“你啊,老是這般無趣,這還冇猜呢,就猜不出啦。你先猜猜!”
所幸王爺自顧自說著,也冇在乎他的神采:“是啊,這‘少陽子’大名也好久冇聞聲了。鐵劍山莊這幫後生,不知輕重,妄圖在太歲爺頭上動土,那可不是自找苦吃麼?哼,到最後還是得我脫手。”
鐘蘊朗又道:“莫非是少林的‘了塵’長老?”沐王爺還是搖點頭。
“小子,這幫人都不是好人,可莫要和他們混在一起,墜了你師父生前英名。”
鐘蘊朗雖知劉道長並非沐王所傷,但聽了他這番話,知劉仲遠不是沐王敵手,還是不由擔憂,脫口而出:“王爺和劉道長交過手了?”
鐘蘊朗心中恍然:“本來王爺是這般心機,難怪對我各式照顧。”他平素最討厭朝堂黨爭,此時不假思考,隨口答道:“多謝王爺厚愛,隻是卑職官微人輕,怕是冇甚麼用處。”
“這兩月間攝魂借我的名義,暗裡裡聯絡鐵劍山莊莊主儲正卿,籌議著要去奪一個甚麼包裹。隻是他一向跟從在我身邊,冇機遇分開,是以奪包裹這事,全交給儲正卿去辦了。儲正卿動員部下人也出過好幾次手,哼,誰曉得那包裹的仆人武功太高,這幾下強奪倒冇一次勝利的。蘊朗啊,你倒是來猜猜那包裹的仆人是誰?”
沐王爺頓了頓,又道:“本日楊元凱誣告與你,我一眼便看破了。這江湖上的紛爭不竭,滅門之事常有,何時見官府管過了?他這但是用心找你的茬。蘊朗啊,今後如果楊元凱再成心刁難於你,你固然奉告本王。本王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