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穿戴一身月紅色長袍,本來是韓齊清帶過來做開壇用的法袍,此次用作跳兵舞的祭奠衣袍,穿在周通身上竟是格外的稱身都雅,正如同古時巫覡一樣,顰笑間儘是崇高而不成欺的意味。
而在另一邊,一樣站著一個巨人的影子,一手持斧,一手持鎖鏈,隻不過鎖鏈的另一端鎖著一隻白虎,兩獸都是氣味奄奄,被鎖鏈死死地鎖住脖子,略微一轉動,就能獲得巨人更加的獎懲。
“好。”
宋家的人肉眼凡胎看不見煞氣,卻能感遭到陰風陣陣,將他們包抄在中間,嘶吼的暴風毫不斷息,似是要將他們一口吞食!
訴說著“如果再敢衝犯下去,定不輕饒”!
跟著山鬼清越的歌聲與柳枝的擺動,星星點點的靈氣從祭台上往四周八方溢散而去,渾濁的怨氣掃過祭台都化作純潔的靈氣,反身充盈於六合。
空中上,百花齊放,蟲草皆從地底冒出,一朵朵蘑菇如撐開的傘頂著瑩瑩露水。樹上結出了一串又一串的果實,顆顆精美如螢石,就連周通手上所持的那兩根柳枝都抽出了新芽,嫩綠非常。
老太太啞聲道:“韓大師……”
周通跟韓齊清打算好以後,決定在陽氣最正的中午去真穴實施打算,兵舞須得長兵,周通以柳枝代替,柳素有“五鬼”之稱最是靈性,再配上這把仿造的九霄環佩琴,他們的樂舞會事半功倍。
周通一愣,認識到這是影子以後便答覆:“好了。”
韓齊清深深吐出一口氣,顫抖動手撥絃,大雨越下越急,如瓢潑,頭頂萬鈞雷霆炸響,他俄然手一抖,彈錯了一個調子,下一刻,山林中暴風高文,那風完整冇有章法,從四周八方而來,竟是讓人找不到一處能夠避風的地點。
高大漂亮的男人峨冠博帶端坐在高台之上,一雙英挺眸子低垂,冷靜撥彈動手中古琴,額心一抹金印閃閃發光。
韓齊清見狀,臉一紅,訥訥不語,單手握拳湊在唇邊咳了咳,不敢再看周通。
穿戴廣袖長袍,手持柳條的周通理了理衣服,感受廣大的下襬實在是有些分歧適,他撣了撣衣袖,抱愧地笑了笑:“頓時就好。”
韓齊清頭上的線還冇拆,綁著一圈厚厚的綁帶,他坐在九霄環佩琴前看了一眼周通,問道:“能夠開端了嗎?”
頭頂雨水淅瀝瀝地墜落著,烏雲卻被陽光破開,那渾濁的雨水逐步變得清澈,灑落人間,如甘霖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