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那棟樓裡就有個八十來歲的老太太，小區修建之前就住在這兒，小區蓋好以後後代又在這裡給她買了一套屋子，周通之前還吃過老太太給的奶糖，人特彆馴良。

到了早晨，淩淵就睡在周通房間，熄燈以後不久，聽到內裡冇聲音了，周通和淩淵坐起來，把紙人放在被子裡，又遵循白日的套路趕去了小花圃。

周通小胳膊小腿吃力地拎著水壺，笑著說：“你去玩泥巴吧。”

等他們都走後，周通和淩淵才從埋冇處出來，周通說：“你剛纔看清那具骸骨了嗎？你覺著像是人的骸骨？”

“好。”

倆小孩回家以後，父母公然冇發明，把紙人收好以後，周通說：“早晨我們再去一次。”

再往前走去，映入視線的一棵龐大的梧桐樹，這座小區著名有這棵大梧桐樹的乾係，相傳這棵梧桐樹是天神柺杖遺落人間所化，生出的蓬蓋遮天蔽日，意味可抵擋統統磨難，當然，這都是房產商用心炒作出來的，這棵梧桐樹大雖大，但是靈氣也就那麼回事並不算充盈。

周通聽了他們的對話，差點冇忍住笑出來，這個大師較著就是個藍道騙子，他給出的那張票據上估計都是代價不便宜的東西，這些哄人的江湖方士和一些風水店鋪的老闆勾搭在一起專門訛人錢，拿出來賣給彆人的東西大多都是地攤上淘出來的便宜貨。不過他之前說的甚麼，女鬼喪子得不到超度倒是有些意義。

周通去找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正在樓下小花壇裡剷土種小辣椒，周通甜甜地問了一聲好，就拎起水壺幫老太太澆水，淩淵還要幫手，成果老太太忙一把拿過淩淵手裡的水壺，說：“哎呀，你這奶娃娃這麼小，拎不動水壺呀，謹慎磕了碰了，奶奶就該心疼了。”她撿起一旁的鏟子遞給淩淵，又往淩淵手裡塞了顆糖，說：“乖，去那邊玩吧，幫奶奶鏟點小坑出來好不好呀？”

淩淵：“……”

周通點了點頭，說：“白日玩了一會兒。”

周通冇回話，在辨識小男孩的身份。

淩淵耐著性子聽老太太嘮叨了一通以後，竟然冇有一點脾氣，聽完後還挺像模像樣地點了點頭，承諾老太太：“曉得了。”

小男孩搖擺著鞦韆，大聲喝彩著，他蕩了幾下以後停了下來，坐在鞦韆架上蕩著腿，望著周通，眼裡閃過一抹紅光，咧嘴甜絲絲地笑著問：“你坐過我的鞦韆了？”

倆小孩對視一眼，淩淵吸了吸冇法節製而流出來的鼻涕，問道：“這四周有甚麼陰魂不散的小鬼，這兒的陰氣不算重，你覺著跟失落小孩有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