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一聽，頓時心領神會，轟笑起來。是啊，林家那位二少爺，整日裡鬥雞嘍囉，眠花宿柳，能通過測試纔怪了。

林凡轉過甚，看向李雯雯，語氣平和地問道：“雯雯，你們通過測試的，還要回金陵城？”

通過測試的林雷等人，意氣風發地站在飛舟最火線，與那些落第的少年們涇渭清楚，彷彿已經不在同一個天下。

他悄悄搖了點頭，彷彿對林凡的落第早有預感。

“二哥。”林武撓了撓後腦勺，神情有些內疚，彷彿不曉得該如何安撫。

“當初你不是信誓旦旦，非要修仙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林遠山聽得心花怒放，飄飄欲仙，彷彿已經看到了林家在金陵城扶搖直上，乃至在趙國成為首屈一指的大師族的氣象。

他們談笑風生，賞識著沿途的風景，指導著遠處的雲海。

就在這時，一個不調和的聲音，高聳地響了起來。

貳心中早就對林凡恨之入骨，現在逮到機遇，天然要好好地落井下石一番。

林凡也是如此，表情格外沉重。

宴會的氛圍，被推向了飛騰。

“那裡那裡，林老爺教子有方，真是令人戀慕啊！”

林武和李雯雯一前一後，快步走了過來，臉上都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我就說嘛，林家老二，打小就不務正業，遊手好閒，哪有修仙的命？”

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對勁，幾分嘲弄，另有幾分……難以言喻的稱心。

“可不是嘛，整天就曉得吃喝玩樂，風花雪月，能有甚麼出息？”

“咦？我記得林家不是有三位公子一同前去測試嗎？”

“隻要你平安然安，快歡愉樂的，我們就心對勁足了。”

林凡沉默了半晌，緩緩地搖了點頭。

林江也是笑容滿麵，東風對勁。

“淺顯人，也有淺顯人的活法，平平平淡纔是真。”

“乾杯！”世人齊聲高呼，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李雯雯悄悄點頭，解釋道：“嗯，仙門給了三天時候，讓我們回家措置俗務，三天後，便要正式入宗了。”

一旁坐著的林海和柳氏，神采一陣青一陣白，難堪到了頂點。

“還是老誠懇實回府，做你的清閒公子吧，金陵城的那些煙花之地，纔是你該待的處所。”

“來的時候，心神不寧，都冇顧得上看風景。”林雷感慨道，“現在看來，這風景倒也彆有一番風味。”

“本來如此。”林凡微微點頭，表示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