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將離:“我是感覺他現在腦筋裡就剩下兩件事,一件是跟我結婚……”
莞爾一笑,白雪川起家將信紙折進信封裡,遞給信使道:“煩請倒時轉告貴盟盟主一聲——但有所命,不敢不從。”
“……你說這個單單我們就已經很力不從心了。”
寶音王垂首道:“盟主若不嫌,貧僧願代為帶路。”
“毗……甚麼?”
“說是為考查災情,實則是貧僧想與衛盟主會商一出救世之方,能解當下燃眉之急。”
……這就玩得大了。
閒飲稍稍沉著下來,喝了半壺酒,道:“我也不是說非要叫你持續打打殺殺的,你總要給我們個說辭,你那同門就這麼可駭?”
衛將離此時還未感覺糧荒之事能夠與本身有關,隻要些憂愁道:“那我到時如果走了,這些關乎百姓的事,你們能對付過來嗎?”
筆墨落定,待墨痕風乾的間隙,一朵微枯的梅瓣自窗外飄落在桌邊,窗外響起馬蹄聲,未幾時,一個信使走到窗外,問道:“但是白先生?衛盟主讓小人來替她帶個話。”
衛將離:“毀滅天下。”
“你可彆覺得他單單是一個我們加起來都打不過的人。”
……
“聽過淮南蔣宗泰嗎?”
“梵語裡如來至高身的意義,密宗以此代稱大日如來尊佛在現世的代行者。”
閒飲判定道:“你還是從速去和親吧,下任盟主我們早晨喝個酒劃拳決定就好。”
寶音王歎道:“衛盟主有所不知,兆陽道所涉六州刺史因潰堤一案查出來有所貪瀆,現在為了對付巡查官員,兆陽道的哀鴻已被擯除,你若去了隻怕見到的不過是一些百姓安居樂業的偽飾。”
中間的人趕緊按住閒飲:“這些年盟主有冇有為我們打生打死的大師都內心稀有,都是過命的兄弟,有甚麼話不能好好說?你哪兒俄然來的那麼大的火氣?”
衛將離又道:“那如何行,你們不交紅包本盟主死不瞑目啊。”
這三個字是她當時懷著一腔對人間不公的仇恨,藉著三分混著紙灰的醉意寫下的,墨痕勾折間足見當年那種勢不成擋的銳氣。
弟子不孝,幼年耽於釋道,見民生有安樂之家,悵惘有所悔。經此波折,心魔漸生,日日不能自已,幸有將離相伴,不懼天魔擾心,故與將離二人皆有同心之想,待正月十五夜,攜妻同棄世隱涯。如有門規相違之處,望師尊棄陳規而從天情,弟子感念萬分。僅此奉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