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時候在恨她的踐約嗎？

翁玥瑚看了看寶音王，眼神微冷，道：“不必，公主現在如何了？”

“我是來陪嫁的。”

“……您還記得其彆人嗎？比如霜明太子？”

“當然疼。”

眼中暖色一暗，衛將離閉上眼睛。

衛將離不知是何時已經醒了，即使重傷令她滿麵病容，看著翁玥瑚的目光仍然如同一頭隨時會撲殺過來的惡狼普通。

巨門侯連連點頭，待看到翁玥瑚時，回身道：“見過縣主，縣主從嘉陵而來，舟車勞累，可要歇息一二？”

翁玥瑚帶著侍女出去後，並冇有分開，而是坐在了門前，聽著內裡壓抑的咽聲。

“阿離。”

江心的一葉輕舟，隱現於煙靄間，隔去了岸上喧嘩的烽火……那是她暌違已久的安好。

朝廷親發皇榜，昭告天下，找迴流落多年的西秦嫡公主，而嫡公主為解西秦百萬百姓饑荒，誌願遠嫁東楚，為百姓換糧。

她的眼底有一絲寂聊的神采，並不是源於對低穀的仇恨，而是一種懊悔。

那一戰出動了清濁盟統統的妙手，乃至於密宗還請來了很多內百家的隱士高人，有樵夫說那一夜無壽山上雪崩無數，待到天明時，才見到清濁盟的人相互攙扶著下山。

……

“站住，把衣服抖開我看一眼。”

“也不必過於擔憂，至公主脾氣傲岸，隻要我們噤聲，她便毫不會向彆人抱怨，隻會默許這樁婚事。”

配房裡有一股濃烈的藥味，翁玥瑚出來時，一個仆婦正要拿了一件血衣出去，被翁玥瑚叫住。

“我能……先看看您的傷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