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普通人,此時約莫就很見機地閉嘴了,但衛將離當即便直掐他的痛腳道:“我憑甚麼開口,你覺得這事兒隻是你娘能夠關鍵你妻兒這一小部分嗎?”
衛將離把中間放花盆的高案搬過來,自個兒踩著凳子爬了上去,道:“你幫我扶穩了啊。”
衛將離吼完,坐下來拍桌道:“你看你此人,好好說話你不聽,掀房頂了你才聽,這不用心氣人麼,不給我一盆兒加冰的彆想我消氣兒。”
那宮女彷彿很討厭馬婕妤,瞪著馬婕妤道:“天慈宮侍衛浩繁,奴婢好不輕易通稟了太後身邊的柳芽姑姑,帶著太後宮裡的竇太醫返來時,隻瞥見秀心宮大門敞開,馬婕妤正從秀心宮倉促跑出……對了,馬婕妤跑得倉猝,還留下了一枚蝶戀花玉弁!”
衛將離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道:“從方纔起你就不像是要當真查本相的模樣,實在認識到馬婕妤是冤枉的時,你就差未幾猜到了吧。”
眼看著天子的神采更加丟臉,衛將離不動聲色地踩了天子一腳,這腳踩得有點狠,硬生生打斷了天子的肝火條。
“開口!”
“彆說了。”
不過她還是很平靜地在天子麵前磕了個頭,道:“見過陛下,皇後孃娘。未能打扮,請恕妾君前失禮。”
“那你如何解釋這足跡?作怪的人閒得無聊本身印上去的嗎?”衛將離摸了摸後腦已經結痂的傷口,又道:“何況攻擊我的那撥人也是技藝不低的,我甘願信賴是同一撥人。”
馬婕妤沉默半晌,仰開端道:“昨夜一片混亂,夜色掩映,妾已不記得那宮女模樣了。”
她剛說完,一個宮女從寢殿小跑出來,道:“陛下,充儀娘娘醒了!”
天子將畫好的鞋印鋪平,一看那尺寸公然是男人的腳。
天子擺了擺手打斷那宮女,問道:“你既然說見到一個小宮女,你若曉得那宮女是誰,便喊她來作證。”
天子一陣無語,模糊感覺先前被衛將離抽過的耳刮子還在疼著,清算了一下思路,對慧充儀身邊的大宮女,道:“你接著說。”
天子揚眉怒道:“太病院怎會無人?!”
說著中間的侍女呈上一個木盤,內裡正躺著一枚紅白相生的蝶戀花玉弁,半是血玉半是白玉,一看就是人間獨此一件的珍寶。
一個女官上前,跪下來道:“昨夜戌時三刻,娘娘便陣痛起來,奴婢前去叫太醫,哪知太病院空無一人,連常日裡給娘娘請脈的徐太醫也不在,隻要幾個醫女,冇法主持大局,奴婢便隻得前去天慈宮求見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