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東楚朝中對鐵驪可汗的乞援非常冷酷,西秦能夠此為契機,將公主下嫁鐵驪可汗,攙扶兀骨部,乾脆借兵鋒將乞顏部一兼併並……不恰是也擺脫了陛下多年對乞顏部的憂思嗎?”
寶音王昂首一看,隻見頂上衛將離跳下來的破洞外,幾個黑影手執火摺子,像是隨時要將這座古廟連同他們在內的統統人都燒個潔淨普通。
“難怪呢,瞧這身法倒有幾分盟主的影子。”
“你們是誰?!”
“何事?”
衛將離嘲笑:“若世上的人都像你們這麼不要臉,我看心性成魔,遍誅爾等也非甚麼好事。既然都仇敵相見了,西秦人有西秦人的端方,密宗首坐,請吧。”
隻是百裡封地、萬戶食邑又如何?若他命東楚朝中儒門權勢抖擻抵擋,衛皇想要太荒山以西,想支出的代價就不止這些了。
“至公主,你麵前的但是生父。”
寶音王終究暴露半分笑意,正待去取空詔時,摩延提俄然隔空一掌將其推開,隨後隻聽頂上一聲裂開聲響,一尊丈許高的石佛像直接從房頂上砸穿瓦片,落在佛堂裡,若非寶音王躲得快,當場就被砸成了肉泥。
衛皇眼底的那一絲慚愧因寶音王一席話刹時轉為厲色:“她敢!”
豈料他旁側的密宗首坐站起,一向目中無人的雙眼看定虛空,伸出右手,雙指併攏,單以指節迎上去一擊,石像頭部刹時開裂,再翻掌一拍,沉重的石佛刹時碾為齏粉。
……火油?
“哈?這還看不明白,是得有多蠢?”衛將離握停止段一擰,隨即哢地一聲,袖子裡的一圈沉重的銅金環脫落,那腕環之沉,直砸得地上的青石板裂出數道蛛網紋。
“因為按盟主的猜測,徹夜衛皇以本身為餌,引走東楚的重視的同時,還會讓雄師夜襲關隘。鳳沼關的細作很多,東楚人,是任人魚肉還是抖擻抵擋,好自為之吧。”
下決定去召回這個流落在官方的女兒時,他就早有預感會有明天這麼一幕,事前想過很多家國大業的說辭,事光臨頭真正相見時,竟一時冇法正對她怒斥的目光。
葉斐公的養氣工夫極好,平凡人絕看不出他的心機展轉,摩延提倒是一眼看出來了,葉斐公不得不道:“衛皇陛下給的前提自是極佳,隻不過鄙人仍糾結一件小事。”
“想啊。”
“……”
……
衛皇再度沉默,摩延提動了脫手指,道:“寶音,你當時主理此事,眼下葉私有此煩惱,你有何建議?”
“我有說過……明天你們能走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