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以是我們必必要在太荒山結束這統統,落空這個最後的中登時帶……那就真的是阿鼻天國了。”
太子正迷惑間,梅雪園的院門被敲了敲,不待梅夫人回聲,便闖出去三四個內監。
梅夫人重新拿起畫筆,點了一點硃砂,淡然道:“甚麼事?”
她說話時自有一種雍容崇高的氣度,令那幾個內監本能地一縮,道:“太後傳喚太子殿下去天慈宮,內裡的宮女說有看到太子朝這邊來,娘娘可見到了?”
宮裡沉重的壓力讓殷焱在聽到這個建議時本能地意動了,正要說些甚麼,梅夫人俄然作了個“噓”的手勢,伸手將他推動屏風後。
殷戰從屏風後出來時,瞥見梅夫人刻畫的手連抖都冇抖半分,不由感慨梅夫人的氣度。
殷戰還略顯稚弱的臉上暴露一絲怠倦,顛末這一係列的事,他連恨都恨不起來……那些,可都是他的親人。
幾個內監心頭一寒……這位梅娘娘現在是這宮裡最詭異的人,月前宮裡很多人看到太後和陛下的車駕匆惶從龍光殿到了梅雪園,直待到次日見明,太後才與陛下歸去,而當夜統統窺測梅雪園的宮人都被殺了,次日這梅秀士便被太後直接越級封為梅嬪。
“真的?”
“那你奪這個汗位到底有甚麼意義?”
“身側儘是些敗絮之柳,能找出個不那麼壞的,我為何還要躲在你的樹蔭下,空讓我的孩子受難?”
閒飲見她眼裡雖有煩惱卻毫不頹廢,皺眉道:“如果放在凡人那兒,早就棄子出局了,這麼大的敗數,你還敢跟白雪川叫陣?”
“我?”
慧妃對太後所用的毒幾近已經擺到了明麵上,奇特的是殷焱挑選了冷眼旁觀,整座皇宮裡竟無人過問她的行動。
梅夫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攔下想要現身的殷戰。
“……鐵驪雖善戰卻不善禦人,麾下儘是些近年來方纔歸附的異姓頭人,而這一類人的軟腳就在於對危急的嗅覺極其靈敏,隻要適本地誇大一些厄蘭朵的處境,民氣機亂,不過轉眼之事。”
隨後殷戰便聽到太後衰老的聲音:“這麼些年了,你還是這麼蠢鈍……便是傳國玉璽在我這兒,寫了傳位聖旨又如何?為彆人作嫁衣,你覺得你能落得甚麼好處?”
“我陪你走一趟。”
殷戰道:“她手裡的藥,是帶去給太後的。那種藥是藥亦毒,如果我現在去攔下她,祖母能夠連明天都熬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