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夏州府來書，皇後衛氏不思改過，擅放前朝罪臣呼延翎在先，投奔匈奴在後，詭計挾匈奴乞顏大汗揮師南下，擾我國境。婦德儘喪，卑劣之極，實不堪為我東楚國母典範，恭請陛下昭告天下廢厥後位，出兵赴厄蘭朵誅殺妖孽！”

殷磊又問道：“據你們所知，衛將離是籌算留在匈奴對於鐵驪，還是回中本來清算和西秦的疆場？”

說到這，侍衛又感覺講錯，道：“但陛下請寬解，我朝百姓大多數還是抱著止戰之願，並非大家如此醜惡。”

“陛下！”

邊關雄師由誰主，這件事已吵了五六日，太師等世家世人要老將裴業去守關，但殷焱卻屬意用一個近半年才升上來的曹敬賢去當主帥，來由很簡樸――他曾經是武科的狀元。

“太師說，皇後孃娘成了匈奴的大汗……您在聽嗎？”

……

“太子此言實不該是儲君當有的論調，西秦婦人比之西秦男人更加狡猾奸猾，何況她還是衛皇之女，說不定便是西秦派來的細作……”

“夠了。”

殷焱嘲笑了一聲道：“太師昨日不還是說西秦正待東出皚山關，要朕換掉守關的曹敬賢，讓老將裴業上陣嗎？”

聽到衛將離會返來，殷磊撚著扳指的手一頓，正坐道：“此番白雪川以其本身和呼延翎為餌，釣走了衛將離的重視，使得他勝利教唆起兩國之戰。衛將離是個不伏輸的人，必定會抨擊返來，對……她很快就會返來了，總會返來的。”

簾側傳來太子扣問的聲音，這讓殷焱敏捷回神，梅夫人給他裝的假眼讓外人臨時看不出來他的傷勢，倒也不怕與那些扭捏不定的大臣們照麵。

――傳聞大越毀滅時，太後的最後一個同母弟弟就是被太上皇刺瞎了雙眼，從城樓上跳下去而死的。

殷焱的影象裡冇有親情，獨一的一線曙光成為了母親和父親博弈的捐軀品。這讓他對太後的豪情止步於“好處的支撐者”這一範圍。

“末將的人並冇有見到娘娘本人，隻不過傳聞本來投了鐵驪可汗的作為左賢王的呼延翎，俄然反叛轉投到乞顏部，導致鐵驪可汗喪失慘痛，有力與乞顏部爭鋒，這纔不得不向東楚求救。末將想，娘娘已與呼延翎成了不打不成交的乾係，以其豪放的脾氣，多數會把草原諸事直接扔給呼延翎，本身再回中本來應對亂局。”

“末將大膽，陛下既已選了江山大業，萬勿因一個婦人而軟了帝心！”

一牆之隔，連彙報戰況的侍衛都快聽不下去了，說到衛將離已得了乞顏大汗儘力支撐，把握汗王金印時便停了下來，謹慎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