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扭轉的眩暈感消逝了,楚九澤來到了一處更加寬廣的大殿中,四周的背景還是是濃稠的暗紅色,賀蘭無極高高地坐在最上方的寶座中,他的身形無端放大的數倍,冰冷無情的目光落在大殿下方跪著的賀蘭墨身上,氛圍中都泛著一種讓人生寒的冷厲討厭。
年青十多歲的賀蘭墨抬頭看向上方的賀蘭無極,他的臉上是少見的痛苦和要求以及一點點微小的希冀:“父皇,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我冇有殛斃梅表姐,我冇有……”
“都是你的錯,這都是你的罪孽……”
說完,楚九澤扭頭看向身後的少年賀蘭墨,目光如同本色普通看向賀蘭墨眼眸深處:“墨墨,這統統都是你的心魔,是心魔根據你內心埋冇最深的驚駭變幻而成,你要學會克服它們,不要被它們帶著走,墨墨,我信賴你能辦到,我曉得的賀蘭墨絕對不是沉浸疇昔自怨自艾迴避的懦夫!”
楚九澤心中明滅過傷害的預感,他想也不想撲向了賀蘭墨,婢女雪的手冇有碰到賀蘭墨,反而被楚九澤身前浮動的乳紅色火焰震碎了,四周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竄改,還是是黏稠暗中的暗紅色,重堆疊疊的暗紅色最深處,吊著赤著身材的少年賀蘭墨,少年賀蘭墨白淨的身上裂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楚九澤一時不查,被鐵龍龍頭撕咬了一口,他本來就是神識入內,天然不會像肉身那樣流出鮮血,但是正因為是神識入內,以是比肉身受傷還要可駭,神識被心魔化成的鐵龍咬了一口以後,楚九澤的神采肉眼可見的式微下去,身形垂垂有些透明,但他還是巍然不動地護著賀蘭墨。
赤色宮殿中呈現了兩個臉孔恍惚身形猙獰的軍人,鹵莽地將賀蘭墨拖出了大殿。
少年賀蘭墨被楚九澤牽動手,懵懂乖順地跟著楚九澤一起朝前跑。
隻見寢宮門口站著花冠白裙的婢女雪,婢女雪淺淺和順地笑著朝賀蘭墨伸脫手:“小墨,到媽媽這裡來。”
楚九澤皺起眉, 乳紅色的火焰擯除著貪婪惡臭的赤色,他大步走向懸吊在鐵架上的賀蘭墨。
懸吊在鐵架上隻要十幾歲的賀蘭墨已經渾身傷痕,鮮血從他身上潺潺流下,但是他卻冇有半分抵擋的意義,隻是麻痹地低垂著頭,任由圍著的那些巨型人不斷地唾罵傷害著本身。
賀蘭墨身後的梅若水也站起來了,她緩緩走向賀蘭墨,慘白冰冷的手臂從背後環住了賀蘭墨:“小墨,和我們一起吧,這是你欠我們的,你早就該下來陪著我們了,你害死了媽媽害死了姐姐,為甚麼還要一小我活著?”